跟常坤交往。
在石玲警校畢業回來當上警~察以後,她再也不讓石玲進我們家門。
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
跟現在的命案又有什麼關聯?!
我要瘋了。
晚上八點。
仍舊重複昨天的工作。
換組合,換監視物件,儘量從不同的視角看人看事,發揮不同人思維的最大限度找到儘可能多的線索。
可誰知道是不是真能找到什麼所謂的線索。
或者,誰知道找到的線索,又會把我們指到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老苗和丁平監視戴明明。
常坤和石玲監視於天光。
付宇新和我監視陳喬斌。
樓明江看房子。
常坤兩次安排樓明江看房子,都不是出於內心的信任,只出於不得已的信任。
他不能讓組員單獨在外行動,又不便把樓明江安排進組擔任警~察的工作,恐怕樓明江本人也不會願意。
萬般無奈才留他看房子。
出發之前再三囑託他不可給我們之外的任何人開門,不可離開房子一步。
然後又再三囑咐我們:“能不開手電筒,儘量別開,以免打掃驚蛇;必要時候可以採取非常手段;有危險就開槍。”
我和付宇新在陳喬斌臥室窗底潛伏整整兩個小時。
陳喬斌的房間裡開著燈,窗簾拉得很嚴實。
他一直在看電視,從八點到十點,從新聞到連續劇,沒有換臺。
其間上過一次廁所,去過一次廚房。
沒有別的狀況。
十點一刻的時候,突然下雨。
細細密密,無聲無息,一點一點浸入面板的冷。
付宇新把外套脫下披在我身上。
然後,把我抱住。
很緊。
有一會的時間,有時空交錯的幻覺,分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這世界多可笑。
十點四十分,雨不停,也不下大,仍舊細細密密鋪排。
房間裡電視聲消失,然後燈光暗掉,能聽見陳喬斌上床睡覺的聲音。
十一點零五分,裡面傳出細微的鼾聲。
付宇新給我做了一個撤退的動作。
陳喬斌院牆上面插了碎玻璃,得很小心,才能不被傷到。
付宇新先上牆,檢查剛才翻進來時候墊在上面的棉包以後,才伸手將我拉上去。
付宇新是警校警~察,練過的,翻牆比一般人走路還穩。
我從小淘氣,畢業後練過業餘柔道,爬樹翻牆也沒難度。
上了圍牆準備往外跳的時候,付宇新一把將我抱住。
瞬間的驚慌。
離得那麼近。
比剛才在窗戶底下抱住的更近,更緊,呼吸混雜,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然後,陳喬斌的房子那邊傳來大門被開啟的一聲吱嘎聲。
可惜太黑,什麼都看不見。
什麼都看不見。
但我能想象,陳喬斌就站在門邊。
☆、槐樹林裡的女鬼
陳喬斌一直都知道我們伏在他的窗下。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