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紫玉的墓取了那束頭髮。
這個人是誰?
兇手?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是為了讓人們相信所有離奇死亡都是鬼魂復仇?
一起回辦事處。
常坤擰著眉頭想,然後說:“走,去白米蘭家,石玲你留下看房子。”
白玲想反對,嘴唇動了兩下,沒說出口。
我一揮手,說:“石玲你跟他們去,我留下看房子,我也要好好看看這些材料。”
常坤沒反對。
付宇新笑了一下,說:“我也留下,我也要再看看材料。”
常坤和白玲的目光,同時聚集在付宇新臉上。
有一瞬間的迷茫。
我和付宇新兩人留在辦事處研究案情。
付宇新在白紙上寫下六個人的名字。
喬蘭香。
於天光。
白米蘭。
陳喬斌。
戴明明。
石蓮娟。
四個女人。兩個男人。
每個人身上都籠罩一層解不開的迷霧,黑壓壓的氣息。
他說:“我們一個一個來看。喬蘭香是可疑,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可疑,但她不可能是連環命案的兇手,因為完全沒有時機,幾乎所有命案發生前後,她都沒有出現在現場過。下毒和在屍體身上擱頭髮都必須親自到現場才行,所以,她完全不可能是兇手。”
“然後。是於天光。他看上去沒可疑的地方,但是,他總是出現在命案現場,而且總是屍體的最先接觸者,從時機方面來看,他很有可能是兇手。但有解釋不通的地方,當時第一起立案的那個十三歲小男孩,只是有點感冒症狀,他父親找於天光買感冒藥,於天光看過小孩以後,急切要求他立刻送大醫院。還有上次於偉也是以為自己感冒找於天光配藥,於天光馬上來告訴了我們。如果他真的是兇手,這兩件事情怎麼解釋?”
“第三個。白米蘭。我沒有看出這個女人有任何連環殺人案兇手的特質,完全沒有看出。但你知道,兇手總是隱藏地非常深,往往最不可能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電視電影裡都這麼演,對不對?”付宇新說到這裡的時候,笑出了聲音。
他繼續說:“第四個。陳喬斌。我看不懂他。也想不通為什麼你會猜他是兇手。你從一開始就猜他是兇手不是嗎?你能不能說說理由。”
我笑起來,說:“理由就是你剛才說的,往往最不可能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我也不能在陳喬斌身上找出什麼理由。但我就是猜他是兇手。”
☆、於天光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很認真地盯著我的臉,說:“你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說給我聽聽。我可不是常坤,不管你說什麼都要你拿出什麼證據。哪怕你說你靠直覺,我也信。”
我說:“行。那我就跟你說。第一,這個人太冷靜,無論發生什麼,都非常冷靜,一般連環殺人兇手都俱備這個特質,我仔細看過於成林死亡當天的現場照片,以及後來發生幾起事情後,他的反應,都非常冷靜。同樣冷靜的還有於天光。”
“對。我正想說,於天光也是相當冷靜的人。”
“對。這不足以讓我下判斷。同樣,陳喬斌還有一個地方和於天光非常相似,就是總出現在命案現場,總是和那些死掉的人曾有過有意無意的接觸,總是什麼地方有情況,就出現在什麼地方。從時機方面來看,他也可疑。但還不能就這樣下結論。”
“那是什麼直接導致你判斷陳喬斌是兇手,而不認為是於天光?”
“之前僅僅是憑模糊的第一感覺,但是,我母親來的那天發生的事情,強化了那種感覺。”
“你母親來的那天?”
“對。你仔細想那天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你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我媽在門口大吵大鬧,連扇我耳光,在兇手看來,這是暴力,用兇手判案的方式,黎淑貞就該被處以A類死亡,她打我第一個耳光的時候我就是這想法,所以很小心護住她,當時所有村民都在看熱鬧,其中有四個人試圖衝上來拉我們,你看到的。”
“是的。於國棟。於天光。陳喬斌。戴明明。”
“有三個人的目的很明顯,是試圖勸架,有一個人,動作模糊,意義也模糊。”
付宇新低頭想了一下,說:“於天光?”
“對。我當時是看不清楚的,是你後來提醒我,我再仔細去想,另外三個人直衝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