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管不了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我想說話。
她沒給我說話的餘地,仍舊在咆哮,也全然不管外面是不是能夠聽見:“你如果非要管這事,行,你給我滾出去。你愛上哪上哪住去,別給我回來了!”
☆、黎淑貞把我趕出了家
她像瘋了一樣,衝進我的房間,開啟旅行箱,把我常穿的衣服往箱子裡扔,一邊扔一邊吼:“滾出去,別給我回來了。反正你也沒把這裡當家過,反正你也沒把我當媽過,你想上哪就上哪,我再也不管你了!”
我站在客廳裡,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已經收拾好衣服,砰一下把行李箱扔到我腳跟前。
我怔著不動。
黎淑貞蒼白著臉色抓電話機,狠狠按鍵,撥了一個號碼,接通,朝電話那端吼過去:“過來把黎緒接走,你們愛上哪上哪,別他媽給我回來了!”
然後砰一下掛掉。
再然後,兩個人面面相覷,一言不發,隔著幾步遠的距離,陌生人一樣互相注視。
十幾分鍾後,付宇新敲門,黎淑貞給他開門,還是剛才那句話,叫他趕緊把我接走,愛上哪上哪。
付宇新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勸慰幾句,可黎淑貞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一邊把行李箱往他手裡塞,一邊把我們兩個往門外推。
關上門之前,她朝付宇新吼了一句:“你給我聽著,我現在把女兒交給你了,她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找你拼命!”
付宇新的表情動了一下。
他沉靜鎮定地向黎淑貞鞠了一躬,說:“阿姨,你放心,就算我死,我也會護周全黎緒。你放心。”
然後一隻手拎著行李箱,一隻手攬了我的肩,一步一步下樓。
出單元門,走到噴水池邊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下,四樓客廳的燈亮著,黎淑貞站在陽臺上的樣子被燈光剪成一個漆黑的影子。
我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黎淑貞也知道我還一直在追查陳家塢的事情,為什麼直到今天才爆發?
而且爆發得這般突兀和奇怪。
如果她只是想阻止我繼續管陳家塢的事情,完全可以採用更直接的手段,比如像從前那樣歇斯底里撒潑打滾甚至自殘。
或者她發現,我已經不吃那套?
再或者,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我現在不能單從表面去研究黎淑貞的想法,她和於天光的事情,讓我覺得她根本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她感覺敏銳,而且有自己的判斷和應對的辦法。
那麼這次,她又是因為什麼,或者為了什麼?
付宇新把車緩緩開出小區大門,往左拐彎,開出百來米的時候,他突然把車停下,眼睛直直地盯著後視鏡。
我也下意識去看後視鏡。
後視鏡裡能看到小區的崗亭,兩個保安,幾個行人,兩輛車。
別什麼特別的。
我問他怎麼了。
他轉臉跟我笑笑,摸了一下我的頭髮,說:“沒事。”
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我接到石巖的電話,他告訴我說石玲今天出院。
“你別過來了。她還不想見你。我們準備帶她去外面散散心,旅行一下,讓她好好放鬆一下。有什麼情況,我會隨時跟你們聯絡。還有,玲玲這段時間的監控錄影我已經交給警~察了,他們會轉交給你。你再幫我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你有什麼事的話,也隨時打我電話。”石巖在電話裡說。
我靠在床頭髮呆。
付宇新用力抱緊說,讓我什麼都別想。
“有時候什麼都不去想,說不定就能想起什麼來。這是常識。”他笑。
☆、感覺心裡發怵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樓明江從陳家塢辦事處打來的電話。
他有點激動,說:“我那個喜歡收集民間舊聞的同事剛剛給我寄了幾份資料,又有好幾件有意思的事情,我講給你聽。一件是清朝末年時候的故事,說有個人家的女兒死了,又突然復活了,復活以後性情大變,沒幾天又失了蹤;還有一件更離譜,說有一個盜墓的,挖開一座剛剛下葬的有錢人家的墳,發現棺材被動過,屍體異常嚇人,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還有肚臍眼裡都長出花來,五顏六色的;另外一件是說支岐山上二十幾個村子,經常有人無緣無故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覺得這幾件事情都跟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