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聲音,好似鳳凰來到了森林裡一樣。
“各位青年們、各位鄉親們!我就是張文白。這次到南疆來就是代表中央政府、省政府來看望大家的,就是來聽聽大家對和平建設新疆*有什麼意見和看法的。你們看!你們來了這麼多的人,我們怎麼談?這樣行不行?你們推選出代表我們到裡談好不好?”
人群裡有人拿著“鐵皮喇叭”喊:“我們立場堅定不上當。我們只要一進去,你們這些“赫達依”就會把我們全殺光的!”
張治中主席無奈地笑了:“既然你們不放心,那我們就在門前談吧!小馬,你進去拿幾張椅子出來。”
志月說:“一張就夠了,該跑的早跑了。”張主席一看,勸他來的二位不知何時己經洠Я俗儆啊�
看來二位是早有預謀並親自導演了這齣好戲。
張主席鎮靜地對大家說:“鄉親們、朋友們、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慢慢說,我張文白還是有耐心的!”
“鐵皮喇叭”又叫了起來:“打倒國民政府!中央軍滾出去!我們突厥民族要獨立!”
人們跟著“鐵皮喇叭”大聲呼喊。“打倒國民黨!打倒張治中!”口號聲此起彼伏,根本就不給你說話的機會。
張主席對臺階下的警察們說,你們還是回來吧!人家還洠�肷痺勖牽�皇僑迷勖槍齔鋈ィ±窗桑≡勖嵌脊齙皆豪鍶ァ7判陌桑√燜�幌呂吹模�
一行人撤回到院裡。張主席發現不見了羅田才,忙問:“羅參謀哪去了?”
志武趕緊說:“他翻牆出去打電話!專員公署的電話線全掐斷了!”
“志武,快給我倒杯水來,我可是渴壞了!”
半個小時後,羅田才領著警備司令趙錫光將軍到了。
趙軍長對張主席說:“張主席,錫光來遲了!你現在什麼也不用說,這裡本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軍部再慢慢說。”轉身對警衛排長說:“前面開路!張主席要是有點意外,你我就活到頭了!”
警衛排長二話沒說,端起衝鋒槍衝在了最前面,羅田才、志武、志月把張主席護在中間,一路小跑出了老城。
車上趙軍長指著窗外的車隊和脫了炮衣的大炮對張主席說:“狗日的不要臉的東西!幸虧沒出事。否則老子半個小時之內,非把老城給踏平不可!接到羅參謀的電話時,我的兩個騎兵團、一個炮兵團早就把行署圍嚴實了。”
張主席說:“錫光啊!五十來歲的人了火氣還那麼旺?你就不怕別人說你軍人干政?”
“屌毛灰!老子護衛老長官幹什麼政?老子就這一個腦袋,不是誰要就能給的。”
疏附新城軍部裡,張主席和趙將軍徹夜長談不眠,辦公室裡的燈直到天亮。
東方欲曉,機場行人早。
張主席在機場上命令羅田才通知阿合買提江,火速趕往機場,返回迪化。
晨風中,朝霞裡,人們坐在機艙裡等候阿合買提江,機場上除了送行的幾十名將校軍官外,沒一個地方官員來送行。
一輛蘇制勝利轎車疾馳而來,還沒進入機場,飛機的螺旋槳就轉了起來。
在幾十名將校軍官充滿敵意的注視下,阿合買提江快步登上了飛機。
屁股還沒坐穩,性急的飛行員就開始快速滑跑,然後朝懷裡猛拉操縱桿,飛機高昂著頭升入了高空。
機艙裡氣氛十分壓抑,完全洠в辛死詞鋇幕渡�τ鎩�
阿合買提江不合適宜地想起身對張主席解釋點什麼。
剛挪了兩步,張主席身旁的衛士就擋住了路,“張主席一夜未眠,正在休息。”
阿合買提江明白了,喀什之行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回到迪化的張主席,一連三天召集了各方人員開會。
新疆省政府發表公告:撤銷阿不都剋日木。買合蘇木喀什行政專員職務。
五月二十一日,南京政府釋出文告:任命麥斯武德為新疆省政府主席。艾沙為省府秘書長。免去包爾汗省副主席一職,調任南京國府委員,即日赴南京上任。原新疆省府主席張治中調任西北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併兼管新疆事務。
南京國民政府玩起了走馬換將的把戲,決心採用“以夷制夷”,“以維制維”的方式來苟延殘喘。
其實這個新上任的麥斯武德、艾山之流更不是什麼好鳥。沒用幾天,就把新疆搞了個亂七八糟。
古話講,換將如換刀,但換了主人的刀用來割主人的手腕確實讓主人萬萬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