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好了!”

穗穗大笑,將計就計,整日裡喚著黃博東忙西忙。穗穗娘看著奇怪,喚住女兒說:“怎麼了?兩口子吵架了。”黃博搔首弄耳,不吭一聲,穗穗掩嘴而笑,也不解釋。穗穗娘知道兩口子打打鬧鬧,也不多嘴,卻是兀然見注意到穗穗手上的銀手鐲,她面目扭曲,兇容如惡狼,吼道:“哪來的鐲子?”

黃博兩口子被嚇住了,面面相覷,誰都不開口,穗穗娘跨步上前,欲一把奪下鐲子,穗穗驚恐,不明白娘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本能地護住鐲子說:“娘!這是黃博他娘留下來的!你要幹什麼?”

穗穗娘怒:“我當然知道這是他娘留下來的,怎麼會在你這裡?”

黃博為之一怔:“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孃的?”

母女二人望著黃博,女兒投去的是無辜的求助,而母親則是怒不可遏的兇悍,僵持了半分鐘,穗穗娘給自己打了圓場:“寨子裡就那麼幾戶人家,誰家養了多少雞都是清白的事,更何況那是你孃的陪嫁鐲子,她天天戴著的——就像我一樣,我能不記著嗎?”

夫妻二人沒了話,聽著是合情合理,但有有些彆扭,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穗穗孃的緩了口氣,對穗穗說:“你也是的!這女人家的首飾是隨便戴的嗎?你婆婆失蹤了十幾年,誰知道她落下的東西乾不乾淨,萬一沾上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苦的可是你啊!”

穗穗低下頭,目光仍不離手上鐲子。

穗穗娘知道方才失了分寸,也不用強,換了勸慰的話語:“這鐲子啊,你解下來,我幫你們收起,你們在我眼裡還是孩子,放在你們身上我不放心。”

穗穗聽了,慢騰騰地磨著鐲子,眼色偷偷探向黃博。

黃博也是有脾氣的人,聽到別人這樣說他孃親,火氣一下子躥了上來,摔門而去。

穗穗娘也不想將事情弄得那麼僵硬,對穗穗連哄帶騙:“唉,這孩子,怎麼這麼個脾氣,穗穗啊,你知道孃的苦心,做什麼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好,哎,這鐲子給我吧,我幫你們收著。”

穗穗仍不開口,但是雙手卻攏在胸前。穗穗娘知道女兒不樂意,又不能用搶的,話憋在胸膛,急得她面紅耳赤,穗穗越發奇怪:“娘這是怎麼了?今天何故如此暴躁?難道,與這鐲子有關?”穗穗記起小時候別人說孃親和黃博娘那些齷齪的傳聞,脫口而出:“娘,你認得這鐲子?黃博娘失蹤的事,你知道的?”豈料,穗穗娘聽聞暴怒:“穗穗,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是我殺了人嗎?”穗穗咬緊嘴唇,孃親的面目變得猙獰模糊了,穗穗開始恐慌,往日的點點滴滴再次聚成了潮水向她湧來,帶著他們遊手好閒的爹爹,溫順膽小的春兒,還有那個粗話連篇卻還算溫柔的前夫,這些記憶和眼前的這張臉慢慢連成了一線。

她如夢初醒,喃喃道:“我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

穗穗娘見女兒神色不對,有些慌張,惱怒去仍未褪去,吼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啊?!”

穗穗居然笑了:“我知道我的孩子為什麼會死了。報應啊,全是報應!”

穗穗娘被女兒的語無倫次弄得手足無措,傻了半天,罵了句神經病,也顧不上鐲子了,走了。

只剩下穗穗,榆木般待著,跟她說什麼,都只是笑。夜裡,黃博醒來,發現妻子不見了,只當她去解手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仍不見她的影蹤,家裡人才開始急了,誰知道,這一尋,只撈得個屍體。

黃博一見到屍體,兩眼頓時黑了一片,穗穗娘當場哭暈過去,幾天前的喜氣頓時煙消雲散,人人都為這個不幸的家庭哀傷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八十章 眾說紛紜

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為什麼穗穗死去表情是那麼平靜,甚至隱隱約約還掛著笑意?黃博想不下去了,思緒像是被封住的河水,被一種無形的壓力堵住,人人都以為他會知道更多,事實上,他對這件事也是一頭霧水。

如果,當時沒有在生氣,也許自己就會對穗穗多個心眼,悲劇也不會發生。

是啊!黃博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穗穗一直在傻笑,像三歲稚童一般笑得透徹的單純。她在笑什麼呢?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開心?既然很開心,為什麼會想不開做了傻事呢?

黃博從懷裡掏出穗穗的手腕上遺下的鐲子——那是他趁穗穗娘還未發覺的時候偷偷捋下來的——越想越覺得可疑:為什麼穗穗娘看見這鐲子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她和娘到底是什麼交情,能讓她對這鐲子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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