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1 / 4)

林卉露了羞澀,說:“聽孃的。”

她孃親說:“那我就出去了退了媒人。”

林卉慌了,向大偉在他心裡是體貼的好男人,家境也是可以的,娘怎麼不中意吶?她說:“不——娘,大偉哥不好嗎?”

林家妻子大驚:“怎麼,你看上那個瘸子了?”

林卉委屈道:“落了這樣的身體,也不是他願意的。”

林家妻子板了臉,說道:“你也須想清楚,嫁了這樣的男人,以後裡裡外外的事都少不你操心,這可是樁吃苦的婚姻啊!”

林卉說:“女人家,嫁到哪裡不是吃苦?剛進了門忙著生孩子,生了孩子還要管的勤快,出了差池還免不了遭人說了閒話!”

林家妻子忍不住開了罵:“你這孩子,哪根筋不對?這縣裡的男人少了?偏偏看上了一個一條腿!”

林卉領了這般罵,回嘴:“家裡,你們指望姐姐嫁個好男人,弟弟讀上好學校,只剩我沒了著落,如今我既沒給家裡添上負擔,又不打算帶走一分一文,為何嫁不得?”

她娘見他哄不哄不聽,唬也唬不住。丟了狠話,說:“我管不住你!我跟你爹說去,看他怎麼收拾你!”

她娘是不帶表情進去的,現在卻是黑了臉色,在林家當家人耳邊滴裡咕嚕說了一通。穗穗偷捕了他們的神情,知道這事已被卉兒攔了下來,暗喜,趕緊趁熱打鐵,說道:“若是他們兩廂情願,做父母的何苦為難他們呢?當初黃博娶了我女兒,是攢了五斤銀子下的聘禮,如果我家兒子娶媳婦,我一定先下足量的銀子,八擔穀子,二十斤的臘肉香腸。”末了又補充道:“若是少了什麼,開口就是了。”

林家男人聽了,亦是心動了:“早聞得他向家有些殷實,沒想到竟是這般捨得!我女人若是嫁了過去,好歹是衣食不用愁了。路是她自己選的,若是以後生了悔意也不會怪到孃家。”這樣想著,也鬆了口,只是他婆娘還有些捨不得,背過去擦了淚。

定了婚事,兩家自是喜氣洋洋,穗穗娘隔三岔五過來,看著她未來的媳婦缺些什麼,少了什麼。林家兩口子看在眼裡,也有些放心了:她男人家將她當了寶似的,也不見得家了別個會有這麼好的福氣,也逐漸放開了。只是苦了未婚的情人,“不落轎,不見面”即使含了千萬的思念也只能苦澀澀,甜絲絲嚥了下去。

再說那廣州來的三人,那晚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周圍的人即使不能打探到什麼細節,也對他們沒什麼好感,見他們來了,都是遠遠躲了。周溫笑道:“這些山裡的人,就是沒見過世面!個子這般細小,又是那麼畏畏縮縮,吼他們兩聲,半天不敢回話,我們若是在這裡下了賭債,也不須像先前那麼辛苦了。”

餘下的二人連連附和。

這日,他們走上一條小路,頭上太陽灼人,不覺有些幹口。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周溫出了餿主意:“都說這裡人好客,我們何不就在這裡面找了戶人家,要碗水,也好驗證那些說法。”

歐達一聽就來勁,這些孬事他向來積極的很。單調說:“還是我去吧,你那個兇樣子,誰敢跟你搭話啊?”

周溫說:“不急不急,玩玩麼。”

單調只好由了他。

不出他所料,一連好幾家,都瞢了他的屠夫相,更有甚者,只透了一條門縫就聽上了關門的聲音。

歐達原本有些沮喪,但看了老大如此樂不可支,他的煩惱似乎也一掃而空了。

玩得有些累了,周溫換了單調去討水。

單調是謹慎的人,他整了衣服裝作斯文樣,叩響了一戶人家,門“吱嘎”——一聲響得漫長,探出了一個大姑娘。模樣普普通通,卻是乾淨耐看。單調說:“我們過路的,想借三碗水,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姑娘看了他們,雖長得兇悍了,語言還算得體,說:“你們等著。”

周溫笑了,說:“長得還算可以,戲戲她!”

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向家為未過門的媳婦——林卉!

這天穗穗娘正在他家做客,孃家為了顯示女兒的能幹,不停地支她幹這幹那。林家當家的命女兒去開門,見她門也不合上就折了頭,好奇問:“是哪個?”

林卉說:“過路討水喝的。”

林父長了脖子,看去,哼了一聲說:“把門關上!”

林卉不解:“這……”

穗穗娘忙出來解圍:“不過借碗水,佬弟怎麼那麼捨不得?”

林父說:“你是不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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