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汗陣陣,說:“這麼說來,中藥也不管用了?”

韋方說:“我也是前來請教的。”

主治醫生結結巴巴說道:“這……這麼邪門?”他匆匆忙忙召集其他的醫生,嘀嘀咕咕著,還不時用手指著韋方。幾分鐘後,另一個醫生垮著臉,對求醫的人說:“對不住了,請大家另請高明吧。”

還未散去的人們聽到這話,大罵不已:“當初你們不是說醫術精湛,救死扶傷嗎?我們慕名而來,怎麼會是這個結果?”還有人說道:“病也看了,藥也吃了,診金也付了,卻要我們 ‘另請高明’,這不是在拿黑心錢嗎?”那醫生汗抹額頭,結結巴巴道:“我們實在無能為力。”眾人不服,那醫生只是一句話:“我們已經盡力了!”

突然一個聲音哭喊道:“一定是被人下藥①了!”——在迷惘面前,人心很容易被黑暗的一面吸引,不祥之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湘西的詭異之術。周圍寂靜,接著就是一片慘不入耳的哭聲。人們默默地接受了這種推測。再也沒有人跟醫生糾纏了,家屬們揹著、抬著自己的親人們嚴肅、悲哀的散了。

韋方看著那些病人一個個遠離自己的視線,恍如做夢一樣,雖然身臨其境,心卻在隔岸觀火。這是他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苗鄉人們對蠱的恐懼,就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命數,這種鎮定、麻木的恐懼,比突如其來的恐懼更蠱惑人心。

韋方對醫生說:“你們也認為他們是中蠱了,對嗎?”

那醫生沒有正面回答。

韋方說:“你們怎麼判斷他們中蠱了?”

醫生說:“年輕人,你對這個地方不瞭解,這裡有的疾病用現代醫術真的回天乏術。說來慚愧,早些年我們也試著說服一些病人配合臨床實驗,但都以失敗告終,我們甚至連病因都沒有查出來。”

韋方說:“這也不足以說明他們是中蠱了。”

那醫生意味聲長地說道:“我並沒有給他們下診斷——剛剛你也聽到了吧,不能治好他們,我們只能認輸,也許他們能用另一種方式治好這種怪病,凡是都得入鄉隨俗嘛!”說完扭頭就走,沒留給韋方發問的時間。韋方還有問題:這種事情怎麼入鄉隨俗?如果其他人能治好,為什麼學院不學習這種技術?他想問其他的醫生,可是其他人看見他走來,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他,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韋方這才注意到,剛剛他張口閉口地提起“蠱”,已經觸犯了這裡的禁忌。他感嘆道:“沒想到那東西有這麼大的威力,連科研人員都要忌它三分。”

註解:①下藥:苗人避免說“蠱”用“下藥”來代替。

第八十六章 另一種方式

他說的“另一種方式”是什麼呢?韋方頭疼,事情來的太突然了,他都沒有時間好好思考。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給房東家一個交代?韋方磨磨蹭蹭回到住的地方,出乎意料的是,兩口子並沒有跟韋方提起此事。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韋方按捺不住,衝到房東先生面前,說:“孩子們……”未等他說完,房東先生做了噓聲的動作,請他回房。韋方又羞又怒:出門的時候還對他恭敬有加,怎麼現在對他如此冷漠,連話都不讓他說完?他上了脾氣,對房東先生的行為置若惘然。房東先請他不動,幽了口氣,說道:“小韋,孩子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人命天定,你就回去休息吧。”

韋方詫異:怎麼那麼快就放棄了孩子們?

看著房東先生無奈的送客,韋方的話哽在喉嚨裡:那可是他的親骨肉啊,怎麼說放就放?亦或者,他有難隱之言?

韋方對房東的態度非常不快,鬱郁回到房內,回想在醫院時,人們對“蠱”束手就擒的態度,不覺出了一身冷汗:看樣子,這蠱不僅僅是“藥”那麼簡單,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人們對它如此敬畏?

他悶在房間裡想著當初的雄心壯志與現在的一事無成,現在連自己也開始對蠱術有些懷疑和害怕,越發傷心自己的窩囊。

天黑的時候,窗外飄來了小曲聲,瀰漫了燒烤的香味,撓的他心癢癢,於是叫上了楊局長一起去喝酒。

遠遠的,房東屋裡昏暗的燈光曖昧了他的思緒,他感嘆著:“我的立場開始搖擺了。雖然我對蠱術仍持有懷疑,但是不得不承認,這裡面還有很多事情,以我現在的水平確實無法做進一步的研究。”

楊局長笑道:“年輕人有思想是好的,不過很多事情也要考慮到客觀因素。”

韋方說:“是啊,以前一直是道聽途說,覺得事情只是人為而已。現在真的碰上了,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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