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中毒頗深,醫官還在醫治。”
他這話一出,眾人譁然,雖白清玉沒有一句話說梁羨馬上便要不行了,但偏偏白清玉的臉面陰沉到了極點,而朝廷中的卿大夫們又都十足懂得察言觀色,如此一來,梁羨命不久矣的訊息幾乎坐實。
白清玉話鋒一轉:“獵場之中何來飛鷹?鷹爪何來淬毒?在我大梁的宗室獵場,竟發生瞭如此令人憤毒之事,重傷國君,置我大梁顏面於何地?此事必須徹查清楚。”
“必須徹查!”
“必須徹查!”
“那飛鷹必然大有來頭,從飛鷹開始查起。”
“ 丞相,”有人站出來道:“丞相有所不知,這飛鷹怕是東夷人的飛鷹。”
“什麼?東夷?”
“舒國?”
白清玉道:“可有證據?”
那人又道:“卑臣乃大行人,經常行走於東夷,因此見過一些東夷人的習俗,他們豢養飛鷹狩獵,且都有一個習慣,便是在飛鷹的腿上,烙上各自的族徽紋飾,若想知曉這飛鷹到底是不是東夷人豢養,一看便知。”
大行人便是後世的大行令,換句話來說,便是外交官,外交官經常出差,比一般的官員都要熟悉其他國家的情況。
白清玉蹙眉道:“好,那便有勞大行人,親自前去檢視飛鷹。”
“是!”
大行人離開沒一會子,很快折返回來,氣喘吁吁的道:“回稟丞相……飛鷹的腿上,果有東夷族徽!”
白清玉心中瞭然,畢竟公子晦背地裡聯合了國師陳金石,想要將屎盆子扣在鄒安瑾的頭上,自然要找個明顯的地方暴露鄒安瑾,而飛鷹便是最好的證據。
白清玉順著他的話道:“是何族徽?”
大行人道:“乃是東夷舒國,第一大卿族,鄒氏族徽!”
“什麼!?是鄒安瑾!”
“是舒國的丞相!”
“竟是鄒安瑾!什麼聯姻,分明便是陷阱!看來舒國嫁國女是假,包藏禍心是真!”
白清玉心中冷笑一聲,按照預先與梁羨設計好的,沉聲道:“此事幹繫到君上的安危,還有我大梁的顏面,不得不糾察……來人。”
“是!”虎賁軍鏗鏘上前。
白清玉下令:“即刻點五十虎賁精銳,抓拿舒相鄒安瑾。”
嘩啦——
鄒安瑾的營帳簾子突然被打起,黑甲武士粗暴闖入,偌大的營帳瞬間容納五十虎賁軍,一下子也顯得擁擠起來。
鄒安瑾蹙眉道:“你們梁國這是何意?難不成這便是對待使臣的態度麼?”
“何意?”領頭的虎賁軍嗤笑:“舒相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不會不清楚罷?淬毒鷹爪,毒殺我君,何其歹毒!”
“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