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晦眯著眼睛,似乎沉默了,邊境的風沙很大,不停呼嘯著,撕扯著公子晦披著猩紅披風的黑甲。
“哈哈哈哈——”
倏然,公子晦爆發出嘶聲力竭的笑聲,似乎被什麼頑笑的事情逗笑了一般,且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公子晦扶著自己的腹部,微微彎腰大笑,甚至擦了擦自己笑出來的眼淚,抬起頭來,面容上卻一點子笑容也沒有,反而是陰測測的猙獰。
“白清玉,你錯了……”公子晦森然的道:“她不是我的親妹妹!他是我大哥昭明同父同母的親妹妹,而之於孤,不過是恰好共有一個父親罷了!如今已然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孤便沒想讓她回到我舒國來,無論是想殺,還是想刮……悉聽尊便。”
舒國國女一臉震驚,她本就被陳金石日常羞辱的十足自卑,聽到公子晦如此說法,整個人顫抖起來,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嗚咽的哭出來,便是哭也不敢出聲。
“至於他……”公子晦一字一頓的道:“鄒、安、瑾。”
鄒安瑾被五花大綁,脖頸上還夾著枷鎖,但他並沒有像其他使者那般慌張,也沒有像國女那般垂淚,彷彿見慣了大風大浪,安安靜靜的站著,平平靜靜的看著。
公子晦仰著頭,馬鞭虛指著鄒安瑾,再次爆發出哈哈大笑:“鄒安瑾!哈哈哈哈……鄒安瑾!你們竟用他來威脅孤?要殺他?好啊,快殺!快點動手啊!也免得……孤來動手!”
公子晦的話音一落,被五花大綁的舒國使者們瞬間亂了套,大聲喧譁起來。
“怎麼回事?君上為何如此說法?”
“是啊!君上這是怎麼了?”
“咱們是君上派遣而來的使者啊,君上為何要這般說?”
“必然、必然是權宜之計……”
不等那些使者抱有僥倖心理,公子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