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拿好吃的了。
風荷哪裡坐得住,從進來後一雙眼珠子就沒停過,除了屋架子,戴近亭幾乎把這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搬完了,那邊架子上她記得是個沉香木筆筒,現在換成了如意擺件,桌上原本是套藤編青花瓷,現在換成五色鬥彩瓷了,就連大門上原先嵌的雙色琺琅裝飾框角都被摳了下來,現在是琉璃的。咦,這小几子也不對勁,她狐疑的摸了摸榻上的小几,有些不確定的看來看去。
“別看了,原先那個是金絲檀的,現在這個是花梨木。”周夢鶴頭也不抬的告訴她,喂兒子喝了一口水。
“姑爺說的對,皇上把這裡又重新佈置了一遍,原本說弄成跟原先一樣的,但皇上氣得不輕,說佈置成一樣也不是原來的了,還不如都換了。”秋嬤嬤端著托盤進來了。
“該死的戴近亭!”風荷咬牙切齒的罵。
“小姐你也彆氣,聽趙大公子的小娘子說,皇上把戴近亭發到邊城去了,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活……”
“趙大公子的小娘子?”風荷和周夢鶴面面相覷,這風荷塢還有第二個趙大公子麼?
“就是趙侍郎的大兒子,名叫鞠安。”秋嬤嬤以為他們不記得了。
“鞠安成親了?”風荷吃驚不小,周夢鶴的表情同她一致,看在秋嬤嬤眼裡特別有夫妻相。
“是啊,都快兩年了,我記得應該是從麗泉一回來就成親了。不過,說來也怪,剛成親那新娘子就懷上了,九個月就生了個大胖小子。”秋嬤嬤只差告訴他們趙踘安是奉子成婚了。
看著風荷二人愈發驚訝的表情,她只得再透露些:“不過趙夫人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兒媳婦,是以成親喜酒只請了部分本家,連朝裡官員都沒請,要不是這小孫子招人疼,估計那小娘子也沒今天這麼好過。”
“哦……”風荷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本是趙家家務事,想必鞠安想告訴他們,又估計父母才隱瞞了下來的。周夢鶴卻回想起趙踘安在棽月皇宮時,身後永遠尾隨的那個小廝,如今想來,很是可疑,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他想想也就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下
周夢鶴獨自回了一趟鐵匠鋪子,意外的發現鐵匠鋪子裡外都打掃得十分乾淨,他去到隔壁敲了趙二黑的門,想問問是誰幫的忙,開門的卻是趙繡珠,頂著個快生了的大肚子,一臉憔悴的開了門。
兩個人打了個照面,具是一怔。
“大錘哥?你……你參軍回來了?”趙繡珠很意外,將大門掩成一條縫,探出半個頭來。
周夢鶴點點頭:“回來了,麻煩問一下,你可知道這段時間是誰幫我照看這鋪子?”周夢鶴想找趙二黑,可她掩得這麼嚴實,沒辦法進去。
“我才搬來不久,一直在屋裡養胎,別的事不太清楚。”趙繡珠躲閃著眼神,不願多說,卻聽得屋內一陣腳步聲,趙繡珠驚慌的想關門,卻被人一把拉開了。一個周夢鶴熟悉的聲音傳來:“可是大錘回來了?”鑽出個人來。
“二黑哥。”周夢鶴上前給了他一拳。趙二黑喜得給了他一個大擁抱:“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又立刻鬆開他:“哎喲,忘了,我身上正髒,可別把你也弄髒了。”
周夢鶴這才看到他的短打上沾了些泥水,“怎麼?在修房子?”
“可不是,託某些人的福,又修了兩間新瓦房。”趙二黑一邊說一邊白了躲門後頭的趙繡珠一眼,拉了他往鐵匠鋪子裡走,邊走邊告訴他:“這丫頭嫁到李家後,仗著懷孕,在李家作威作福,李家一心要兒子,沒成想頭胎卻生了個丫頭,只得消停了一段日子。去年冬天懷了二胎,大夫說可能是兒子,好傢伙,她又作了起來,一個月前,不知怎麼的把李家堆木頭的倉庫給燒了。這下人家說什麼都不要她了,給轟了回來。”
“這……”周夢鶴咋舌,不過:“這跟你修新房子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去了,她回來了三天兩頭的鬧,一個早上能上三回吊,踩著桌子凳子,拉著繩子邊哭邊罵。你想想,除了這前面的大屋,後面那兩間還是我爺爺和老爹那會兒修的,那時窮,頂梁都用的細杉,平日裡樑上都不敢掛東西,她倒好,這麼大一孕婦掛在上面使勁鬧,能不塌嗎?”趙二黑氣得跳腳,周夢鶴趕緊安慰:“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
“辛虧有跟梁將她擋住了,不然準壓死。”進了屋,趙二黑氣呼呼的跟在後頭道。
“坐下來喝杯水。”周夢鶴看了看茶壺,擦洗得乾乾淨淨,裡面有半壺水,他倒了一杯遞過去:“你知不知道是誰每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