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很靜,也很冷,卻並不是很冷靜,像烈火灼燒著萬年的寒冰,所發出的聲音。
“所以你列下這個大陣,只是為了困住我麼?”肖行不抬頭。
“明知我來,還放縱我布法陣,該說你太狂妄,還是太無知?”煙水一面露冷笑。
肖行卻搖搖頭:“也罷,你既找來人殺我,我也不辜負你的好意,我正缺這一戰,倒不介意與你一併等人來。”
煙水一微皺眉頭,環顧四周,確信沒有什麼人埋伏在此地,她的心中甚覺詭異,但這種感覺隨即又被壓了下來,冷哼一聲,果然就在空中靜靜等候。
波光流粼,海風明朗,若掄起來,公子佳人獨對,該是一分倜儻盛景,卻無人有這心緒。
煙水一微眯起眼來。
肖行的劍,突然出鞘,那劍如水安淡,卻又如風一般,不可琢磨。
那一劍是向前,前方卻空空如也。
驀!碰撞聲起!和碰撞如同萬千雷動,周圍飛石暴走,肖行的劍,正撞上一劍!
這一劍只有末尾,沒有起手和過程,但那一定很快。
肖行被這一劍,生生打飛了去。
持劍的是一位女子,她也閉著雙眼,不同於肖行眼皮之下的厚重,她的眼皮下,似乎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她靜靜站立,唯有那一劍上雷光纏動,安靜如天地。
肖行在半空之中,穩穩站立身形,他的淡然,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他換了一個姿勢,劍指向持劍的女子。
“棄天盜……”他似喃喃自語,但不管他想不想說下一局,都不能說出來了。那女子身行如幻,霎那之間又在他身前,一劍刺來!
煙水一雙手分舉,小島周圍,騰起浩大的水勢,形成一個流轉的陣圖,她的眼中,殺意瀰漫,一個冰冷的詞語,像是從牙縫迸出:“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