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指之間呼之欲出。
正在這時,遠處一把淒厲地女聲突然傳來:“救命呀!……殺人啦!……”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鷹刀自地上彈起,越門而出,化作一道青煙,循著聲音的出處疾掠過去。
那把尖利悽慘的呼救聲在鷹刀剛剛竄出房門的那一霎那,便像是被一把刀從中切斷一般,嘎然而止。儘管如此,憑藉著超凡的靈覺,鷹刀還是能辨認出正確的方向,展開身形自小樓側後方斜掠而出,在暗夜中的御風而行。
寒冷的北風擊打在他的胸膛,不但平緩了他胸中熾烈地殺意,也使得他的頭腦漸漸清醒過來。他默運天魔氣,將酒精從血液中逼迫出來,散發至體外。
似乎感覺到黑暗中潛藏著的某種危機,他將靈覺提高到極限,默默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事物。按理說,際此溫家危急存亡之刻,溫師仲儘管不想家族內部鶴唳風聲完全處於一種緊繃地狀態,可也會在暗地裡加強警戒,以防外敵採用刺殺的手段來對付族中重要人物。然而,溫家的安全系統似乎並沒有溫師仲想像中的那麼嚴密,今夜居然會在溫家的心臟地帶發生異變。
遠處的一幢小樓內滿是喧囂紛亂,報警的短笛聲,驚惶的呼喝聲劃破整個庭院的寂靜,想來正是出事地點。
鷹刀深吸一口氣,正欲加速,心中警兆忽現,想也不想便向右側一個翻身,耳邊勁風疾響,堪堪避過了一支偷襲的短箭。
他暗呼僥倖,跪伏在地定楮向前細看,只見一幕匪夷所思地景象呈現在眼前,饒是他素來膽大,卻也不由倒吸一口寒氣。
在花徑旁的一株老樹上,倒懸著一隻人形般大小的黑色蝙蝠,羽翼大張,流動著妖豔地黑色異芒,一雙發著瑩光的眼楮緊緊盯住自己,泛起一道道猙獰、嗜血的兇光。老樹下,倒伏著數具勁裝戰士的屍體,臉上的肌肉扭動成奇異的形狀,放大的瞳孔中滿是恐懼,脖間血跡斑斑,依然有殷紅的血液汩汩而出。
殺人蝙蝠!
鷹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管,強行按下心中的恐懼,從懷中掏出“破星之焰”,臉露微笑道:“喂!請多一點專業精神好不好?既然要扮吸血蝙蝠,就應該把自己的眼楮弄瞎,像你這樣睜大著雙眼,活像一隻發qing的母貓,哪裡像蝙蝠?”
那蝙蝠尖叫一聲,雙翅一振,自老樹向鷹刀處疾撲過來,五六丈的距離,竟然瞬間便至。
勁風撲面。那蝙蝠的雙翼竟是薄鐵鑄就的,一翅削來,猶勝一柄鋒利無比的快刀,挾帶著一股強勁之極的真氣,衝著鷹刀的身體橫斬過來。
鷹刀大吃一驚。雖然他早已瞧出這蝙蝠實是為人所假扮,然而他也沒有料想到這蝙蝠的身法竟如此詭異快速,它的雙翅竟如此鋒利無匹。鷹刀不退反進,運起天魔氣,身體向前疾掠,右手破星之焰已迎向那蝙蝠的左翼削去。只聽得“叮”的一聲細響,那蝙蝠的左翼已被削鐵如泥的破星之焰斬下一截,飛落在地上。
一招受挫,那蝙蝠哀鳴一聲,連振雙翼,在空中一個轉折斜掠至花徑旁一座假山上,雙眼狠狠地盯著鷹刀,似乎憤怒地要噴出火來。
憑藉著手中削鐵如泥的破星之焰,鷹刀險勝那蝙蝠一招,人也躍至老樹下溫家戰士屍體旁。他用眼角餘光微瞥那些屍體,發覺每具屍體都被一種很巧妙的手法割破了喉嚨。與其說他們是因吼間血管被割破導致大量失血而死,還不如說是因氣管、血管均被割破,血液自氣管中倒灌入人體肺部,以致窒息而死。故而人人手捂喉間,臉上肌肉扭曲,死狀極其殘忍、恐怖。
就在鷹刀為溫家戰士悽慘的死狀所震驚時,那蝙蝠在假山上稍一回氣又展翅撲至,腹下陡然伸出一對奇形鋼爪,兇狠異常地向著鷹刀的面門疾抓過來。爪間隱帶烈焰之氣,灌滿一道邪異地內家真力,若被其抓中,必無生理。
鷹刀右手一劃,破星之焰斬向蝠爪,腳下卻騰身連踢對方腹下,正是一招以攻帶守的妙著。那蝙蝠想是忌憚鷹刀手中兵刃鋒利,身體在空中巧妙地一個轉折,橫掠半尺,避開破星之焰的斬勢,背上雙翼卻依然斜割過來,勢要置鷹刀於死地。
好詭異地招式!那蝙蝠在空中這一轉折妙至毫顛,充分利用了它背上雙翼平滑的物理特性,搖擺出一個奇妙詭異地弧度,轉折前還是以腹下鋼爪攻敵,轉折後卻已變為用背後鐵翼斬削。
鷹刀一時躲避不及,左肩竟被蝙蝠背上鐵翼削中,一股暗蘊熾熱烈焰的真氣自鐵翼處傳來,侵入鷹刀左肩。鷹刀悶哼一聲,拋跌在一旁地上,只覺左肩宛若被烙鐵烙過一般,疼痛異常。不過,好在他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