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大閥的真實面目啊!”
鷹刀實在料想不到江北八閥還有這不足與外人道的骯髒內幕,心內不由大為感慨。如此說來,黑道白道之間實在沒有實質上的區別,就如同黑狗白狗的分別一樣,所不同的也僅僅是表面的顏色而已。
這個世界還真是滑稽地可笑啊,什麼除魔衛道,什麼匡扶正義,這都是一些用心不良的“白狗”為了爭奪“黑狗”口中的肉骨頭,所喊出來的口號而已,與此相反,“黑狗”吃虧的地方就在於他們過於務實,看中「白狗」口中的肉骨頭就張口便咬,並不多說廢話,因此才會被冠之以邪魔歪道的惡名。
所謂的黑白兩道之爭,其實質上就是狗咬狗。
鷹刀微微苦笑一聲,深感自己確實長了些見識。他跨前幾步,走到楊四面前伸出手道:“楊四,不管你信不信,能在這裡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望著鷹刀伸過來的大手,楊四略一遲疑,終於嘆息一聲,也將自己胖胖的小手伸了出來。兩人的手掌在空中交會,緊緊相握。
楊四的眼中浮現出一股濃烈的哀傷,他長嘆道:“如果可以選擇,我並不想在這裡和你見面。”
的確,若不是風散花於秀水驛一役中被刺身亡,智計卓絕的楊四將永遠沒有可能前來追隨鷹刀。然而,冥冥中似乎註定了這兩個日後將整個中原武林攪得天翻地覆的風雲人物於此地聚合,共同踏上爭霸天下的道路。如果這一切一定要風散花用生命來換取的話,那麼無論是鷹刀還是楊四,都不會接受命運如此殘忍的安排。
望著楊四眼中的哀傷,鷹刀也不禁黯然道:“由於我的肆意妄為導致天魔宮蒙受無法挽回的損失,對此,我深感抱歉。”
楊四痛苦地閉上眼楮,搖了搖頭道:“這件事並不能怪你,一切都是天命使然無法勉強。我天魔宮日漸式微,即便沒有經過此次失利,遲早也會被花溪劍派給吞掉……唉,往事休提,最重要是該如何遏制花溪劍派下一步的行動。”
鷹刀點頭道:“這正是我到襄陽的目的。長江水運是花溪劍派北上的主要障礙,只有拿下溫家,他們才能利用長江便利的交通,來迅速調動人力和物力資源,進可攻,退可守。所以,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得到長江水運的控制權。”
楊四盯著鷹刀的眼楮,緩緩道:“錯了。我們一定要讓他們拿到長江水運的控制權,而且,要主動讓出來,越快越好!”
鷹刀一愣。他當然不會愚蠢地認為楊四是那種不戰而逃的膽小之徒,楊四之所以這麼說,一定有他的深意存在。鷹刀思慮良久,臉上方綻出一絲微笑道:“果然好計策。示之以弱、儲存實力、引蛇出洞……還有,坐山觀虎鬥!”
楊四哈哈一笑,道:“鷹兄果然高明,立時便看破了我的伎倆。我這條計策可以帶來以下好處。其一,長江水運是花溪劍派志在必得之物,以溫家目前的實力,要想和花溪劍派硬碰硬對著幹,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所以,為了大局著想,我們還不如大方一點,暫時將長江水運讓給花溪劍派,儲存自身的實力,以圖日後;其二,花溪劍派新定江南,後方並未穩固,尚有許多細小的事物要處理。例如對剛劃入自己勢力版圖的各地城鎮進行安撫,重新釐定各地商戶上繳的稅率,與各地的小幫會協商利益分配問題,以及圍剿我天魔宮在巴蜀一帶的殘餘勢力等等,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執行的。而花溪劍派與我天魔宮在秀水驛一役中雖然獲勝,他們自身的損失也是頗為慘重。所以,他們如果短時間內拿到長江水運控制權便立刻貿然北上的話,其真正的實力反而不足為懼。相反的,如果等他們後方穩定下來,新招入花溪劍派的子弟也經過一定時間的訓練之後,那時再北上,我們要對付他們就相當困難了;其三,長江水運是塊大肥肉,江北八閥誰不虎視眈眈?在這之前之所以沒有發難,只是八閥之間互相制衡,誰也不敢貿然動作,打破江北武林的平衡局勢。如今,花溪劍派赫然北上,以一個外人的身份拿到長江水運的控制權,必然會引起八閥的猜忌。花溪劍派窺覷江北之心路人皆知,而且又順利拿到長江水運控制權,隨時可以發動對江北八閥中任何一閥的攻擊,在這種情形下,江北八閥又焉能坐以待斃?可以想象的是,花溪劍派還沒有在襄陽站穩腳跟,便會迎來各閥或明或暗的各種打擊。而我們卻能安穩地坐在一旁,笑看各方勢力傾情表演,甚至……”
鷹刀接著道:“甚至藏身在暗處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哈哈……”二人越說越是投機,說到後來竟撫掌大笑起來。他們均是才智卓絕之人,一點便通,談笑間便定下了對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