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爽的坐看蒙綵衣輕鬆吞併襄陽溫家,掃除北上中原的障礙。
儘管早已想到憑藉自己這種蹩腳的易容術不可能欺瞞溫家人太久,但在事情還沒有穩定下來之前,太早暴露自己的身份實在是致命的一記漏招。接下來的戲……該如何才能非常漂亮的唱下去呢?
“林兄……林兄……洛u韝筒'林兄這般心神恍惚?”耳邊傳來溫玄溫文爾雅的呼喚聲,語氣中略帶不滿。
自從進府以來,鷹刀便一直心不在焉,彷彿滿懷心事,這一點自然引起了溫玄的懷疑。
“咳咳……貴府建築規模宏大氣勢磅礴,勝比王侯之家,實在教我歎為觀止呀!別的不說,就是這中庭花園,奇花異草爭奇鬥豔,山石嶙峋別有洞天……我林思若雖然見多識廣,卻也不禁洛u嘆R景折服。”鷹刀裝作瀏覽府內風光,設詞掩飾道。
溫玄頗為得意地笑了笑,道:“林兄過譽了。今夜冒昧請林兄來夜宴,一來是為了讓林兄多熟悉一下我溫家的環境,將來辦起事來容易些;二來是為了向家父與家兄引介林兄……”他說到“家兄”二字時特別加重了些語氣,用一種怪異的神色望著鷹刀。
鷹刀不是蠢人,自然知道他的真實意圖是讓自己深入瞭解溫家上下的環境,並藉助自己去試探溫恆的虛實,達到知己知彼的效果。
鷹刀微微一笑,道:“公子請放心,林某必當不會讓公子失望。”
對鷹刀的回答很是滿意,溫玄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現在離夜宴時間還早,尚有幾位賓客未到,林兄不妨與淡月姑娘隨意在這花園逛逛,到時小弟自會派人前來恭請入席。”
說著,他又轉身向一旁的淡月說道:“今夜淡月姑娘肯賞光駕臨寒舍,溫玄本當在一旁隨侍,怎奈瑣事纏身不得空閒,還請姑娘見諒,改日必當登門謝罪。”
淡月微微一禮,臉上神色清冷依舊,淡淡道:“公子事忙,怎可為賤妾耽擱。賤妾有家兄陪伴,不致寂寞,公子放心。”
言談之間,溫玄的眼楮悄悄掃視淡月絕世容姿,色授魂與,傾慕之色表露無遺。怎奈不能停留過久,依依不捨之下,只得向淡月躬身一禮,拜別而去。
待得溫玄去遠,淡月方回過頭來向鷹刀伸了伸舌頭,微笑道:“大色鬼……”此時的她燦若桃李神采飛揚,與先前的清冷有著天壤之別。這一幕若是被溫玄瞧見,一定會氣得流鼻血。
鷹刀眼楮看著溫玄漸漸模糊的背影,呵呵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誰叫你生得這般美貌?再說,溫玄之色比起我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是君子之色,動口不動手,而我卻是小人之色,口手並用……這一點你的體會一定很深……”口中毫無正經,心中卻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溫玄,他看上去似乎是一個花花公子,但他真實的面貌卻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啊。
淡月吃吃笑著捶打鷹刀的肩膀,嬌嗔道:“你就知道欺負我……一直以來,你連正眼也不瞧我一眼,我只當你是個赤誠君子,誰知……我現在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說著,將鷹刀的大手拿至唇邊狠狠咬了一口,眼中似喜似怨,流光閃動情意無限。
鷹刀吃痛驚叫道:“哎喲……難道不痛嗎?你們女人除了會咬人,還會不會別的招數?”
淡月一愣,放開鷹刀的手,幽幽道:“難道,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咬過你嗎?”
“啊……今天的天氣不錯呀,呵呵……”鷹刀自知失言,摸了摸鼻子,顧左右而言他。
淡月嘆息一聲,咬著唇角輕笑道:“大色鬼,你才是真正的大色鬼……但是,即便是這樣的你,我還是無法拒絕呢。”說著,嬌媚的瞥了一眼鷹刀,轉身向前走去。話雖如此,那一縷淡淡的酸澀之意卻久久鬱結在她的胸口,不能夠消散。
溫家花園佔地頗廣,小橋流水,曲欄亭榭,各具巧思。園內花草顯然有人精心打理,種植有許多常青植物,即便是這隆冬之際也是綠意盎然,驅散了遊人心中許多的寒意。
一路走來,鷹刀與淡月遊覽著園中景色,享受難得的悠閒,倒也頗有一番情趣。當他們轉過一片山石時,鷹刀眼前突然一亮,在前方小徑上有一位面帶憂思的女子低垂著臻首,滿懷心事地緩緩前行而來。她心有所思,魂遊物外,居然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正是深知自己底細的溫婉兒。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事到如今,唯有賭他孃的一鋪了!
鷹刀咬咬牙,一把拽住淡月,低聲道:“淡月,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做。”
淡月看看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