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人還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來看待此事。這究竟是溫家的家事,溫師仲既然願意將兩個女兒都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色鬼,這是誰也無法干涉的,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剛剛認下的“義女”。
而鷹刀卻終於明白了溫師仲為何要收淡月做“義女”了。以溫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將女兒下嫁於一個無權無勢的浪子已是委屈,如果還要無分大小地與一個青樓女子共事一夫豈非更加難堪?為了臉面上好看一些,溫師仲索性將淡月收為義女,抬高淡月的身份,這樣一來,也就勉強說得過去了。
鷹刀在心中嘿嘿冷笑幾聲,情知如此妙招多半出自楊四這死胖子之手,便轉頭看了楊四一眼,果然見到楊四衝著自己詭秘一笑,想己並沒有猜錯。
既然溫師仲如此苦心孤詣地要成全自己大享齊人之福,自己就不用再客氣了。
鷹刀哈哈一笑,站起身子,正待發表一下對溫老鳥如滔滔黃河之水一般的感激之情,嘴巴尚未張開,卻聽到廳門左角落裡突然傳來一道慘厲沙啞的哭聲,其音極細,然悲悲切切地直鑽入每個人的耳朵之中,竟使人不知不覺地受其影響,定力稍差的人甚至已經臉現哀容。
在這歡慶之刻,這一縷哭聲驟然攙雜進來,自然極不協調。溫師仲臉顯怒容,喝道:“什麼人?”
“我死了尚未足三個月,屍骨未寒,你便要興高采烈地嫁給鷹刀這登徒浪子,婉兒婉兒,你對得起我嗎?”
同樣是那把陰氣森森且沙啞的嗓音,但此刻卻是響起在廳門的右下角。可等到廳內群雄循聲望去時,卻發覺該處只稀稀拉拉地站著幾個面帶驚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