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刀穴道時,那少女微一遲疑道:“不用了,他是來幫我們的。”
她又問道:“曲大叔,外面情況如何?”
中年男人奇怪地看了鷹刀一眼,答道:“有四個人纏住了我們,不過現在都擺平了,還好小姐沒事,若是你有什麼不測,叫我有何面目去見主公?”
那少女點了點頭,轉頭對呂東成說:“這次暫且饒過了你們,若還有下次的話,你就叫荊流花小心他的狗命。”接著回身對那中年男人道:“曲大叔,麻煩你把這人和他的同夥都丟下船去。”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將呂東成後領一拿,看似毫不費勁地提了起來,往外走了。
和那中年人一起進來的婦人道:“小姐,這小子怎麼辦?”
那少女想了想道:“先把他弄到外面去,等他安息香毒解之後,再叫他來見我,我有話問他。”
鷹刀急道:“不行,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一個女人提來提去的,那成什麼樣子?你把解藥給我,我自己走。”
那少女見他說的有趣,笑道:“安息香無藥可解,只要不聞到香味,半個時辰之後,其毒自解。”
鷹刀見雪兒還坐在那兒,知道她說的不假,只得道:“那好,我就躺在這裡,等毒解了我再走。”
那少女怒道:“這是我的臥房,你老是躺在這裡象什麼樣子。”
鷹刀還待再說,那婦人早已將他一把提起,向外就走。
當門外兀自傳來鷹刀的說話:“喂,最起碼也要換個男的來吧,剛才那位就行了,拜託!”時,那少女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時間春花燦爛,美豔不可方物,只覺心情暢美,煩惱盡去。
那婦人提著鷹刀走到下一層船艙,找了一間看來象是下人住的艙房,隨手將他往床上一丟便出房去了。
過了許久,鷹刀只覺丹田一震,內息漸漸流轉,身子也慢慢能動了,他知道安息香毒已解,便翻身起來。他運氣一周天,不但體力盡復,似乎比上船之前更是精神,這安息香的藥力實在是令人稱奇。
門被人輕輕推開,只見雪兒捧著一堆衣物走了進來道:“小姐請你梳洗沐浴之後去大廳用膳。”
第一卷 寒雨連江 第五章
鷹刀隨著雪兒跨入位於船隻頂層的大廳。
由於船隻在繼續航行中,清風徐來,夾雜著一絲清新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精神為之一振。
沐浴梳洗之後,鷹刀的確感到人舒服多了,雖然身上的這套看來象是僕役下人的衣物並不十分合身,但總比自己原先那套破破爛爛的好多了。
只見大廳中,那少女坐在上方席前,左右兩旁分別站著方才那為姓曲的中年人和將鷹刀拎入艙房的那位婦人。在他們的對面正擺放著一桌精美的菜餚,更令鷹刀興奮地是桌上還擺放了一壺酒。
鷹刀一見酒,也顧不上和那少女打聲招呼,便旁若無人地走到桌前坐下,提起酒壺往嘴裡倒。
一口酒下去,只覺得滿頰留香,酒香撲鼻,正是極品汾酒。鷹刀大呼痛快,天可憐見,他已許久沒聞過酒味了,此刻即便是一瓶普通的老白乾下肚也是甘之若飴,更別說是極品汾酒了。
那少女見他粗豪不羈,脫略放蕩,不覺心裡微微有氣,難道在他的眼中自己還不如桌上的一瓶酒嗎?因為自他進來為止,還未正眼瞧過她一眼。
鷹刀喝一口酒,吃一口菜,轉眼間桌上已是一片狼籍,而壺中酒已乾。他摸摸自己的肚子笑道:“肚子啊肚子,今天你可是享到福了,也不枉你跟隨我一場。”
那少女氣道:“喂,你吃完了沒有?我還有話要說呢!”
鷹刀道:“雖然還不十分飽,但馬馬乎乎也就差不多了。”
那少女道:“那好,我問你,為什麼你會跑到我家船上來?你有什麼目的?”
鷹刀道:“我也不是故意要上船來的,如果知道的話,你就是拉我上船我也不來了。”遂將自己殺了晁無心,被鬼王府一路追殺,恰好船隻經過順便上船的情形說了一遍。
他接著道:“我本來的意思是悄悄地上船找個地方躲起來,等船離了鬼王府的地盤就偷偷下船,誰知恰好被你撞見,也不知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
那少女道:“當然是我倒黴了,無緣無故地被你點了穴道,你有什麼倒黴的。”
鷹刀道:“我被你打得象個豬頭一樣,你什麼仇都應該報了。可如今我因為你們和花溪劍派結了樑子,弄得我無法在江南立足,難道說不是我倒黴?”
那少女看著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