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小姐。心裡打定主意,就是死也要護得小姐周全,只是這麼久了,怎麼其他人還不來增援呢?莫非敵方另有高手把他們絆住了,無法分身過來?
鷹刀卻想到,這人武功如此高強,決非一般強盜可比。而他右手大拇指上的那隻玉扳指,晶瑩翠綠,實是價值連城之物,那他的目的也決非一般財物。莫非這船上還有比那玉扳指更值錢許多的東西?而這東西就在這船艙裡?可自己剛上船時早已看過四周,實在沒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呀!正迷惑間,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船艙裡最值錢的不是東西,而是個人,一個有傾國傾城之貌的美人,正是稀裡糊塗被自己點倒的那位小姐。原來這中年人並不是強盜,而他才是如假包換的採花賊。
果然,那中年人來到床前,看也不看綠衫丫鬟指向他的劍尖,微一拱手緩緩道:“在下呂東成見過公主,我家少主人久聞公主豔絕天下,內心仰慕非常,日前聽得公主經過這裡,特命小人在此恭候大駕,希望公主能一移玉駕前去見上一見,也好一解我家少主人相思之苦。”說畢,一掌拂開綠衫丫鬟就想撲上chuang去搶人。
鷹刀一聽,心內暗暗失笑,原來此人還是個強盜,賊卻另有其人。見他動手搶人,忙大喝一聲:“且慢。”身子早已高高躍起,一刀向他劈了過去,正是蓄勢已久的一招“力劈華山”。
第一卷 寒雨連江 第三章
鷹刀這一刀劈將下去,力道渾厚,刀勢如風,實是他傾盡全力的一刀。他知道這呂東成武功厲害,是除鬼王晁功綽外自己生平所僅見,若不全力出擊,根本無法阻攔他搶人。
呂東成一進艙房時便見到鷹刀和綠衫丫鬟鬥在一起,只道鷹刀和她們是敵非友,而且鷹刀的武功看來和那丫鬟也不過半斤八兩,並無驚人之處,雖然此人來歷不明,卻也沒將他放在心上。這時見他一刀劈來,便隨手一拂,滿以為會將他震開,誰知一接觸刀勁,只覺勢大力沉,和之前的判斷有很大的出入,登時吃了一驚。
所幸呂東成內勁早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境地,忙亂中加了三成功力,撤身右轉才陷陷避開這一刀,但右手的一幅衣袖已被鷹刀劈了下來。
呂東成惱羞成怒,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壞我的好事?”
鷹刀持刀而立,笑嘻嘻道:“我不是什麼人,我只不過看你不順眼,忍不住想和你過兩招而已。”說畢,又轉頭向那綠衫丫鬟道:“死丫頭,還不扶你家小姐走?等會兒我們兩大高手拼鬥起來,一不小心傷到你就不好了。”
綠衫丫鬟見鷹刀時敵時友,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起來,但她總算知道若現在不走,等會兒就走不了了。於是,徑自走到床前,伸手解開小姐的穴道。
呂東成嘿嘿冷笑道:“想走?可沒那麼容易。”飛身撲前向鷹刀攻來。
鷹刀早有防備,迎身而上。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力跟本不是呂東成的敵手,但鬼王府有一套“天羅刀法”,這套刀法施展開來,刀勢如織,潑水不進,用於攻人或許威力不足,可任你是功力高出自己許多的敵人想要攻破刀網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辦到的。只要拖延這呂東成一時,讓那兩個丫頭先離開這裡,鷹刀自信還能夠辦得到。至於以後的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少女自被鷹刀點了穴道,以為必然遭到此人的ling辱,誰知他並沒非禮之意,反而給自己蓋上薄被。到的後來,替己方阻擋敵人時,雖然還不知道他上船是為了什麼,但已知其中必有誤會。
此時穴道已解,坐看鷹刀和呂東成纏鬥。她雖然因為某種原因身無武功,但自幼出身武林世家,耳聞目染之下,眼力卻極為高明,一眼看去,便知鷹刀非人敵手。
那綠衫丫鬟見主人只是看著兩人爭鬥,並無起身逃走的意思,不由大急道:“小姐,我們快走吧。”
那少女依然目視場內惡鬥,口中卻低聲對那丫鬟說道:“雪兒,都這麼半天了,曲大叔他們還沒過來,肯定這船上還有敵方高手,我們現在出去依然逃不掉,還不如想個辦法先趕跑這呂東成再說。”
雪兒道:“可那死胖子武功這麼厲害,我們有什麼辦法趕他走?”
那少女閉目一想,在雪兒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另外換了幾支香在香爐內燃上。做完這些,又笑吟吟地看著場內打鬥。
鷹刀一套“天羅刀法”已將使完,還不見她兩人逃走不由急了起來,口中罵道:“兩個臭丫頭,你們兩個呆在這兒礙手礙腳,害得我厲害武功施展不出來,再這樣下去,我可撒手不管了啊。”
那少女聽了鷹刀的說話,知道鷹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