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鷹刀徹底開放自己的身體,無極劍陣所發出的強勁漩渦內氣狂湧進鷹刀的身體之時,奇蹟出現了!
鷹刀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猛然間被扯離地面,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象是被一把刀在切割,體內的五臟六腑也像是被一股巨力在任意的踐踏和蹂躪,他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管在爆裂,面板上已經漸漸滲出血漬。但同樣的,一種強大而充沛的力量充斥在自己體內勃而待發,那是一種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流雲三十六騎眼見鷹刀被無極劍陣強大氣場的擠壓拋上半空,裸露在衣外的面板上已經有鮮血滲出,可以想象的到鷹刀體內早已是千瘡百孔了。無論是什麼人受到這種重擊也不可能活下來。有人已經慢慢撤回功力,準備休息了,也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想回到小花溪之前是不是該到哪個地方喝一點小酒,更有人想起了情人恬美的笑容和柔軟的腰肢。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任務終於完成了,就是打算一下結束這一切之後放鬆的方式也沒有什麼不對。
只有一個人沒有鬆懈下來,他就是無極劍陣的陣眼,那位青臉黑鬚的武士。能夠作為無極劍陣的陣眼自然說明了他是個仔細和謹慎的人物,只有通觀大局和觀察入微的人才能勝任這個職務。他習慣地仔細觀察著鷹刀的每一個反應,一切彷彿都和昔日死在無極劍陣中的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武林高手一樣。但很快的,他發現了鷹刀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微笑!
一抹奇異地笑容正出現在鷹刀的臉上。
無論如何,一個即將死亡的人不會出現這種笑容的。這是一個代表了勝利及充滿快意的笑容。這種笑容只會出現在一種人身上,那就是原本苦苦掙扎,但最後卻贏得了勝利的勝利者。
突然,有一種恐懼籠罩了他的全身。他駭極欲呼,但很快,一種奇異的光芒遮蓋了他所有的視線。眼前鷹刀手中的那柄奇形大刀不可思議地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猶如一輪血紅的殘陽鋪天蓋地般籠罩了整個世界。最後,他的耳邊似乎聽到鷹刀的怒吼──
──“日薄西山入”!──“破”!
當最後一個音節傳入耳中時,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
荊流雲望著眼前絕不可能的一幕,心中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恐懼!深深的恐懼!
的確,任何一個人見到眼前的一幕都會有這種想法的。當人人都以為鷹刀已經必死無疑的時候,鷹刀居然能夠使出那光芒四射的一刀──“日薄西山入”。這一刀是荊流雲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可怕的一刀,這一刀絕對不是一個人所能夠施展出來的刀招,這一刀所展示的力量也決不可能是一個人所能夠發出的,這已經不是人的刀法,這是“魔”刀──“魔神”之刀。
在一剎那的光芒萬丈之後,包圍在鷹刀四周的流雲三十六騎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在那裡,遍地都是橫飛的血肉,遍地都是悽苦的哀鳴。昔日花溪劍派恃之縱橫天下不敗的無極劍陣居然被鷹刀一刀強行擊破,而流雲三十六騎死傷十之八九,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人能夠站在當地。
這是什麼刀法?難道這才是鷹刀真正的實力?荊流雲越想越怕,兩條腿已經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呆呆地望著持刀而立的鷹刀,心中害怕得幾乎連逃跑的念頭都忘了。
遠遠望去,鷹刀猶如一個蓋世魔神一般持刀立於天地之間,披散的長髮在風中狂舞,淒厲的眼神在夜色之中爆閃著妖豔的光芒,如同餓獅一般似乎要擇人而噬,他彷彿已不再是一個人,而是魔神的化身!
他看著鷹刀慢慢俯身下去,將擋住自己三支袖箭的女孩抱在懷中。也許這是一個逃跑的機會,但荊流雲說什麼也沒有勇氣去做,他已經被鷹刀那驚天動地的一刀嚇破了膽子。
荊流雲的牙關咯咯作響,他似乎已預感到自己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突然,他聽到鷹刀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如果交出袖箭上毒藥的解藥,我可以饒你今夜不死。”
難道那個女孩到現在還沒有死?
荊流雲轉頭望向躺在鷹刀懷中那個已經毫無知覺的女孩,心中的恐懼更深。在這之前,他還怨恨這個女孩居然會為鷹刀擋住了自己的致命一擊,但在此刻,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拿得出淬在袖箭上“牽機”劇毒的解藥來救活這個女孩,那麼也許自己的命也可以保得住了。但是,自己並沒有“牽機”的解藥。這種含有“牽機”劇毒的袖箭並不是花溪劍派的暗器,而是取自他人之物。這個人曾經是天魔宮的魔女,和自己有過一段感情糾葛。但自己身為正道中人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黑道魔女而斷送自己錦繡的前程,故而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