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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葉凌禮貌敲門，“徐老師，你找我有事嗎？”
徐章劍抬頭看到是他，趕緊起身殷勤給他搬座椅，“哎呀，葉凌啊，來來來。你坐這邊，教導主任有話想跟你聊聊。”
在徐章劍的身邊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就是他口中的教導主任，笑起來有種虛偽的和善。
在葉凌提取的記憶中，這位副校長從來沒對他這麼殷勤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
葉凌停下腳步，“主任你說吧。”
教導主任笑眯眯地看著他，先跟他套了個近乎：“最近太忙都沒時間關心你，你上次覺醒了異能感覺怎樣？有沒哪裡不舒服呀？記住啊，有困難一定要找學校，千萬不要一個人抗……”
葉凌記得自己覺醒異能都是上個月的事了，現在關心是不是太晚了點？
他禮貌回：“還行吧。”
“我早就聽你們徐老師說過，他們班有個很懂事的學生，就是家裡比較困難。”教導主任說著說著，不動聲色地掏出一堆資料，“學校瞭解到這些，特別給你爭取了一筆救助金。”
葉凌看了眼，上面的金額還挺多，不過他上輩子富裕慣了，看到這個金額內心平靜得一批甚至還有點看不起。
教導主任循循善誘：“只要你簽了，我保證，這個錢馬上就能打到你的賬上。不過學校也對你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他從底下又抽出一份檔案，“就是這個，只需要你籤它，幫學校渡過一下難關，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葉凌看到上面寫著“退學申請表”，什麼都齊了，就等著他簽名和按手印。
額，小小的要求？
對方這是把他當智障嗎。
葉凌果斷拒絕：“我不籤。”
教導主任看他沒被忽悠瘸，又開始打感情牌：“葉凌同學，你先別忙著拒絕，你聽我說，是這樣的，學校最近有一些指標還沒有完成，特別需要你幫忙。葉凌同學是個好學生，不會不幫的對不對？而且我向你保證，你簽完後，學校不會真的讓你退學，你還是可以跟著同學一起學習，不會有變動噠。等你什麼時候累了、不想學了，學校還可以給你提供工作崗位，這樣的好事去哪裡找？你只需要幫學校這麼一個小小的忙就可以了。”
葉凌看著手下的檔案，頓時清楚是怎麼回事。
每個學校都有固定的KPI，那就是新生的平均綜合實力曲線，來年全憑這個指標來招生。
而自己這個D級生，再加上一個廢物的異能，明顯會給學校拖大大的後腿，所以他們在想辦法清理掉自己。
如果是之前的葉凌，他很可能會在糖衣炮彈和金錢的誘惑下掉進陷阱，可換成了現在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籤的。
一旦簽下這份檔案就會徹底被逐出異能者行列，將來只會成為社會最底層，幹著最髒最亂的活，一生困苦。
葉凌見過那些底層的平民們，活得連人權都不配有，即便再努力，也無法在實現階層的跨越。
這點錢就想買斷一個學生的後半輩子？這是連買棺材的錢都不夠啊。
葉凌想都沒想就放下了手中的筆，“我不籤。”
教導主任瞬間臉色就變了，上下打量著他，見利誘不成，又開始威逼：“葉凌，你知不知道你給學校帶來多大的麻煩？學校又不是給你一個人開的，學校需要招商，需要投資，你明不明白？學校供你們，養你們，不求你們給多大的回報，至少不要拖後腿啊！你看看你，你現在一個D級生，留在學校繼續學習又有什麼用？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趕緊拿著這筆錢簽字，否則以後你連這筆補償都別想得到！”
在他激動得口水亂飛的時間中，辦公室外聚集了一堆的看熱鬧的學生，不懷好意地八卦著。
“葉凌要被勸退了嗎？哈哈哈好爽……”
“我就說他呆不久吧，星泉怎麼可能要一個D級生？”
他幸災樂禍地等著看好戲，結果等教導主任把自己的口水都說幹了，葉凌就一個輕飄飄的“哦”。
哦——？
“……”
教導主任要被氣死了。
他看看葉凌，又看看他的班主任，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氣得臉上的橫肉都在抖。
只要葉凌不簽字，他就永遠也無法讓葉凌滾犢子，現在被拿捏的人反而成了他自己。
他按捺下火氣，再次利誘：“如果是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