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仙童跟隨,卻是來赴蟠桃盛宴的燃燈老兒。
燃燈老兒的臉色陰沉無比,雙目陰毒地遠遠眺望著張湖畔。
張湖畔此時也感覺到了燃燈老兒的到來,抬頭向燃燈望去,像燃燈微微一笑。
燃燈不是太子,不是七殺星君,雖然隔得老遠,他卻也看得出來,張湖畔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他再也沒把握殺掉他了。
“走!”燃燈沉聲道,說完領著眾人往崑崙山而去。
燃燈剛走,遠處亮起耀眼的火紅,是龍吉公主聞皂衣仙女之報,終於也尋來了。
顏詩芸雙目一亮,卻又立刻暗了下來,公主來了又怎麼樣,那人卻是她的親弟弟,難道會為了彩萱姐姐大義滅親不成,不要將自己拱手送
就不錯了。
心裡想著,顏詩芸微微抬頭看了看身邊地張湖畔,那張熟悉的臉龐一入眼簾,顏詩芸心裡的不安立刻便平靜了下來,似乎天塌下來,也有這位男人頂著。
七殺星君見公主大駕到來,急忙迎了上去,低語了一番。
龍吉公主目光凌厲地朝張湖畔這邊看來,見自己的弟弟被長眉真人劍鋒所指,臉色微變,又見顏詩芸獨自一人站在張湖畔的身邊,心裡卻也有些惱火。就算鬧出再大地事,這事卻也輪不到張湖畔過問。
不懂事地丫頭,竟然驚動南瞻帝君,龍吉公主心裡暗恨。
“龍吉見過帝君。”龍吉公主帶著七殺星君向張湖畔鞠躬行禮。
張湖畔微微點頭,道:“公主客氣了。”
太子見公主大駕到,心裡頓時一喜,那兩女子都是龍吉公主地人,只要她來了,就算南瞻帝君再蠻橫,難道還能過問別人的家事不成?
龍吉公主卻似乎視太子未見,頗有深意地看了顏詩芸一眼。
顏詩芸畢竟是龍吉公主門下,雖然因她弟弟之故,害得彩萱仙子身亡,但仍然不敢不拜龍吉公主。見龍吉公主看她一眼,積與往年地威壓,心神微微一顫,跪地道:“詩芸恭迎公主大駕!”
龍吉公主似乎才剛剛發現顏詩芸,俏臉一繃道:“本宮讓你在蟠桃園摘桃設宴,你怎生跑到這裡來了,還驚動了帝君大駕。不知尊卑地東西,還不快快回蟠桃園。”
顏詩芸淚水頓時如泉水湧出,知道龍吉公主果然只知護著太子,卻絲毫不顧念她們姐妹倆平時對她伺候之情。
顏詩芸又未賣身為婢,無非得了龍吉公主教誨,平時敬她尊她,如今彩萱仙子因太子而亡,龍吉公主又是這個態度,於是跪地向龍吉公主磕了三個響頭,梨花帶雨,但目光卻是說不出的堅定,道:“詩芸得公主教誨,方能有今日,但太子辱我,害我彩萱姐姐身亡。公主既然護著太子,素我再不能聽從公主之命。”
說完,空中驀然多把飛劍,往顏詩芸粉嫩地手臂揮去。
張湖畔臉色微變,心裡猛地一揪,卻未阻攔。
顏詩芸齊肩斷臂,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顏詩芸搖搖欲墜,張湖畔急忙扶住她,止了血。
龍吉公主俏臉微變,嬌聲道:“你這是何意?”
顏詩芸臉上毫無血色,掙扎著離了張湖畔,雙目平視龍吉公主,再無往日的尊重,堅定地道:“詩芸從今之後再不欠公主,請公主自己保重!”
龍吉公主聞言暗暗氣惱,本想將顏詩芸斥責回去,如此一來,南瞻帝君便再無理由為難太子,卻沒想到顏詩芸卻是如此堅定,剛想發怒,就感覺到兩道凌厲無比的目光直逼她而來。抬眼便看到南瞻帝君滿臉寒霜,目中殺機閃過。
龍吉公主猛打了個寒戰,知道自己算是徹底跟南瞻帝君結下怨仇了。
“長眉,放了太子!”張湖畔冷聲道。
長眉真人聞聲收回了飛劍,太子逃脫了長眉真人劍勢的籠罩,立刻臉色蒼白地站到龍吉公主身邊。
“從今日開始詩芸便是南瞻帝君府的人,公主以後請自重了。”張湖畔說完,又頗有深意地看了太子一眼,便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太子被張湖畔那一眼,看得心裡一陣發虛,兩腿發軟。
龍吉公主無緣無故失了兩位天賦上好的門人,又與南瞻帝君結怨,心裡氣惱得很,張湖畔一離去,她便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乘鳳凰離去了。
太子此時也顧不得龍吉公主的氣惱,他擔心的是張湖畔臨走前的一眼,那一眼就猶如毒蛇之眼盤繞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七殺星君深深嘆了口氣,道:“太子得罪此人,恐有禍了,還是快回瑤池宮稟告陛下和娘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