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真和靈念之界中的模樣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眉宇之間多了些成熟的感覺。
此外,他修為也明顯有了很大的提升,只是應該同樣沒有築基。
但那種自信而堅毅的樣子始終沒變,甚至在方漸離看向他時,立刻被後者感受到,當即毫無顧忌地直視方漸離。
方漸離裝作避讓的樣子,身形被建築遮蔽。
“那個叫胡九的人還在他身邊,而且這張玉真還真是擅長拉攏人心,在他周圍居然有不下四個築基,是同宗的嗎?”方漸離之所以選擇躲避就是因為張玉真身邊的這些人,即便是瑤池和皮露露不顧一切地出現在此地,估計都會相當麻煩。
而前提是方漸離並不知曉張玉真這人性情是否睚眥必報,否則若是被其識破身份,在那相當於通山道州的地盤上,方漸離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當下毫不猶豫,轉而向另外一個方向趕去。
張玉真有些奇怪的收回視線,先前遠遠見到那人在打量自己,不知為何總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玉真,凝神調息,這應戰之事不需要你出手,這次你的目的在於進入福地,更進一步地融合戰血,成就二品道基!”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慢條斯理地說道,聲音中自帶一種安靜凝神的神異力量,讓張玉真紛擾的心快速靜下。
“是,太爺爺。”張玉真不再去思考先前那人是否在哪裡見過,轉而閉上雙目,手中握著一對古樸無奇的玉石,進入了某種深層次的感悟。
另一邊,方漸離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通山道州的地盤,向著另外一處赤色光芒趕去。
“好在靈念之界中似乎就通山道州和東吾道州兩個道州的人,不然再多幾個道州的人在其中,說不定我南域都沒有容身之地了。”方漸離心中暗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靈念之界中是多麼地橫行無忌,手上沾染鮮血無數,更是因為寶物得罪了很多人。
有心要快速結束決鬥,方漸離立刻朝向另外一處地方趕去。
近了,發現這是一群道髻或者簪子掛飾上刻著一輪皎潔明月的年輕人。
方漸離眼中有一抹回憶之色,立刻想起這就竟是之前自己還念想到的東吾道州。
腦海中浮現出十三個道州中已知幾個道州的方位,不由恍然:“原來是以南域版圖為衡量準則,按照對應的地理位置排列。”
方漸離這才明白十三個道州如此分佈的原因。
像東吾道州和通山道州本來在奎鬥道州南部,並且相近,於是在奎斗城中,這兩位道州的人也就分佈在城南位置,並且相距不遠。
所以東吾道州的人會在這裡,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方漸離掃視一眼,發現東吾道州來的人可是相當的多,一時間竟沒有找出那幾個相識之人。
也罷,反正最後一人了,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出現方才那般情況。
方漸離同樣走到一個人數看起來並不多的勢力之前,立刻一張張和方漸離一樣年輕的臉龐看過來,都是同輩人。
“散修方漸離。”方漸離抱拳,並且報出自己的姓名以及所屬。
“散修?”一名袖袍手臂處繡著一輪明月的年輕弟子詫異地看向方漸離。
“散修怎麼還會想著向我日月東來宗尋戰?”
方漸離眉頭一皺,日月東來宗?他來之前並未特意打聽過東吾道州的勢力分佈,因而並不知曉日月東來宗的來歷,只是覺得似乎隱約有些耳熟。
而且和之前幾次決鬥不同,這次居然並未出現所謂的護道者,似乎也說明那隱藏著的護道者認為方漸離不具有資格決鬥挑戰。
然而就在方漸離準備開口詢問想問事宜之時,忽然那日月東來宗的正前方一陣模糊,兩道人影直接凝現。
年長者是一位短髮中年道人,長相尋常,無甚需要說道,手持一把光禿禿的拂塵,只寥寥掛著幾根白色的拂子。
而那明顯年輕一點的則是身著灰色衣袍的男子,看相貌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模樣,雙眼炯炯有神,一臉正派的樣子讓人情不自禁將其深深記在心中。
“一門子師伯和崑崙賢侄?”在日月東來宗後方又走出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氣勢晦而不顯,正是此行護道者。
所有在場的日月東來宗弟子正要拜倒,立刻感覺自身被一道輕柔之力托起,恭敬的話語脫口而出:“見過崑崙師兄,見過一門子道師。”
那名為崑崙的男子隨便擺擺手,向身旁的一門子說道:“師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