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
拆了那壓在頭上的土地廟，蘇葉一身舒爽，在墓穴內無聊的哼著歌。
雖然這歌聲還未出喉嚨，就被那喉嚨的破洞洩了氣，沒了聲響，但耐不住蘇葉心底高興。
土地廟被拆除後，蘇葉在墓穴中觀察了幾日。
發現山下的村落平時並無祭拜那破落的土地廟習慣，偶然有人上山來，看到倒塌的土地廟，也只是掃了一眼就離開了。
建立在高山之上，窮鄉僻壤地帶的廟宇，在現代世界大多數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破落。
這些偶然上山來的人，並未走進土地廟。
要不然，他們就會看到倒塌的土地廟中心位置，立了一塊看起來有些歲月了的墓碑。
墓碑上刻著‘蘇王墓’幾字。
“咦，這玩意這麼聰明？”
蘇葉看到了他所在墓穴不遠處，一座荒墳中爬出的黃皮子，在地上撿了一破爛斗笠，穿上寬鬆的老舊衣衫，竟然開始直立行走起來。
蘇葉前世可從未見到過眼前這神奇的一幕。
緊接著，那從荒墳中爬出的黃皮鬼鬼祟祟的朝著蘇葉墓穴方向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蘇葉也看到了有一山下村落的路人，走到了自己墓穴上方的範圍。
當蘇葉看到那披著人衣衫的黃皮子逐漸靠近那人類的時候，蘇葉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則傳說。
黃皮討封。
前世蘇葉曾聽聞過一則傳說，若你在路上遇到了能口吐人言的黃皮子，問你它像人還是像仙，那麼你就要開始倒黴了。
因為你無論回答哪一個，你都會被對方坑騙。
回答像仙，黃皮子則會修為精進，然後一身孽障會轉移到你的頭上，你後半輩子都會被這惡果束縛，諸事不順。
回答像人，黃皮子的修為則會原地散去，但黃皮子記仇，日後它必會找到辦法，害的你家破人亡為止！
“好傢伙，在我頭上搞這種事，壞老子名聲。”
蘇葉有些噁心的嘀咕著。
……
倒塌了的土地廟邊緣。
村民打扮的男人走到了這裡。
他低頭看了看倒塌了的土地廟，無奈的搖了搖頭。
“咦，這怎麼有個蘇王墓？以前上山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過？”
“算了，這次上來也是為兒子求福來的，就一起祭拜了吧。”
村民說著，將手中竹籃的祭品拿了出來，沒有什麼昂貴的飯菜，就只是幾塊肉，還有一些村裡人大部分日常生活中的伙食。
村民拿出來後，放在了蘇葉墓碑前方，然後開始點上香和蠟燭。
……
蘇葉雙眸通紅。
要是他這粽子身體能夠流淚，只怕他現在都已經哭紅了眼。
這麼多年了，他的後人（蘇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後人），都沒有來為他掃墓，祭拜過他。
這只是普通村民路人而已，對方就給自己燒香磕頭。
這也太感動了吧。
“求蘇王保佑我兒子今年中考考上理想的學校，是龍是蟲，就看這一次了，日後若是真的考上了理想的學校，我張全一定殺一頭豬來祭拜您老人家……”
男人唸唸有詞的開始在蘇葉墓碑處跪拜磕頭起來。
蘇葉嘆了口氣。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一個父親，這般辛苦爬上山來，送上祭品跪拜磕頭，不為自己，只為孩子。
這份心意，蘇葉雖然無法幫其完成願望，但也被感動到了。
“切，拜這老不死的墓有何用？要拜就拜老夫，小子，我且問你，我像人還是像仙？”
就在蘇葉還在感動著的時候，那披著人類衣裳的黃皮子，神神叨叨的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啊！妖怪啊！”
男人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了那黃皮子身後的毛絨尾巴，還有那破舊斗笠露出的尖嘴獠牙，嚇得臉色蒼白起來。
“快回答我的問題！”黃皮子雙眸放光，幽幽的盯著對方。
“像人還是像仙？老子看你就是個畜生！”
蘇葉額角青筋直冒，恨得牙根發癢。
嘶嘶嘶，嘶嘶嘶——
巨大的青鱗巨蟒，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那男人的身後，然後慢慢的抬起頭前半段身體，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