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拿下眼鏡。而這個比起讓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扭曲“性別”來,一個眼鏡算什麼。要知道心理醫學上早就證實過,一個人幼年形成的心理(陰影?)問題,可以影響他(她)的一生,那絕對是可以媲美愚公移山一樣難的事了。
可是他都為她做到了啊!
“總之,就是因為這些那些,就是些很無聊的原因。他們把琛哥騙出去,說朱婧慈等著琛哥來表白。可天都黑了,朱婧慈和劉婉兒都回來了,也沒見琛哥回來。臣哥當時,咳,也發現不對勁兒,不得不招實了,大院所有人都出去找人。結果,琛哥突然就回來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撕得像爛布條兒了,可以說是……衣不蔽體,渾身是傷。他走路的樣子……”
衣不蔽體,渾身是傷?!
“……琛哥是被門口站崗的警衛員送進大院的,但後來警衛員說是看到琛哥一個人走回來的。真實情況,琛哥是怎麼回來的,我們至今都不知道。只是當琛哥看到臣哥、劉耀時,突然就像發了瘋似的撲上去就打,那簡直是不要命的打法,任誰勸都勸不住。言哥當時比我們都大了好多,也沒拉住琛哥,琛哥硬是把臣哥和劉耀按地上打得頭破血流,差點兒殺了兩個人。大人們見情況極不對勁兒了,才不得不出手,把琛哥敲昏了過去。”
萌萌越聽聲音越顫抖,“你的意思是說,大叔他因為幼時很漂亮,可能在那段失蹤的時候被,被人給……”
相信所有人在小時候,都被父母拿諸如此類話恐嚇過,像“敢亂跑就會被討口子揀走”,“把你賣掉,永遠見不著爸爸媽媽了”,“小心晚上出門有狼來叼娃娃”,等等等等。
小時候只是聽聽,而長大了以後隨著網路時代的發展,真正看到社會新聞圖片裡被拐賣的人敘說被拐賣的經歷時,才會真正覺得後怕和心驚。
大叔的病,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溫澤繼續說著,“之後,厲家就封鎖了所有訊息。而當日參與的孩子的家人或家族,也都被厲老爺子聚在一起談了一次話。具體談了什麼,我們小輩的現在也查不到了。但我肯定,那絕不是什麼好聽的話。自那後,長輩們對那天發生的事支字不提,也諱默如深。其中那些沒勢力的家族,很快就遷離了大院,或者下放到地方去了;有勢力的如朱家,也被厲家疏遠了;而劉家的主要事業也從帝都遷到了兩百公里外的衛星城市……緊跟著那事後不知多久,琛哥就突然失蹤了。但厲家人一直沒有對外宣佈過是失蹤,只說是在外療養。”
萌萌疑惑,“你怎麼肯定是失蹤,而不是療養呢?”
溫澤苦笑,“我聽到的。我只小琛哥兩歲,我小時也好靜,喜歡跟琛哥在一起。因為那段時間很久都見不到琛哥,我爸媽還嚴令我不準去厲家。我實在憋不住了就偷偷跑去找人,哪知就聽到了衛姨給厲三叔打電話,說琛哥失蹤的事……”
萌萌接道,“你的意思是,之後那三年不是療養,而是琛哥他失蹤了三年。三年後他突然回國,即是十六歲,他就加入了伍?!”
“大致上是這樣的。”
萌萌又擰眉想了一下,“可是你軍訓時告訴我說,大叔曾被綁架過。這一次怎麼……”
溫澤嘆息,“抱歉,萌萌,我也只是猜想。因為我沒有參與那起事件,而參與那件事的那些孩子,我後來也偷偷去訪問過,他們不是守口如瓶死也不說,說出來的也不比我知道的多。臣哥之前對我坦白了一些,但我覺得還是有隱瞞。他說,琛哥是被綁架了。但具體是怎麼逃出來的,是憑他一個人,還是有外人幫忙,還有那些綁架者最後怎麼樣了?我們都一無所知。”
萌萌心裡一閃,她知道。她知道厲錦琛當年碰到了姜亦儒,姜亦儒要年長他幾歲,在當時也至少是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對了,還有屠教官!屠銳曾說過,他和厲錦琛也有過十幾年的交情了。那麼綁架的情況應該不是很糟糕吧?這個病真正的形成,難道是在失蹤的那三年裡?
溫澤繼續說著,“唉,可惜當年的事,除了當事人,恐怕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真相。要是知道的話,我想臣哥就不會拖了這十幾年,還沒能跟琛哥和好。”
還有一個人知道!
萌萌想到,公公厲珂肯定知道更多一些當年的事。成年後的兒子,總是跟父親更親近一些。可是公公似乎比婆婆更擔心兒子,完全守口如瓶,要她自己去突破厲錦琛的心牆。反觀是婆婆倒透露了她不少關於情敵朱小三的事兒,並沒有像厲珂那樣要求她什麼。
“那你現在所說的生病,你知道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