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已經衝到近前的人,也都停在一旁,未置一詞。
萌萌低訝一聲,發現,劉耀的一隻腿彎曲的角度,明顯不對勁兒。
當大黑馬順利衝過了最後的終點,馬兒帶著長長的彩色衝鋒線跑出一截才被勒停下,回首時,就看到劉耀腦袋朝下,來了個狗啃泥似的著地,就地滾了好幾圈兒,才勉強停下了,卻是將將爬在了萌萌和厲錦琛的腳下,那五體投地的匍匐態,真是說有多狼狽多倒黴多麼不堪,就有多慘烈多麼悲摧。
可悲的是,可惡叫罵的劉耀在就要衝過白塔時,馬兒一個趔趄,突然就在前方拉起的衝鋒線五六米處,跪俯下去,加上這一路跟著大黑馬跑來的加速度也不慢,整個身體就像一顆脫飛的小石子,直直飛跌了出去。
可惜劉耀眼見著到手的勝利,竟然以如此詭異的狀態,與他說拜拜了。哪裡肯罷休!他急得哇哇大叫,就罵了起來,“厲錦琛,你剛才使了什麼陰招兒。該死的你個陰險無恥的小白臉,你特麼說你到底使了什麼招,害我的悍兒跑不起來,還原地打轉兒亂叫。肯定是你,是你使了壞招兒,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沒實力的小白臉,你除了會使這些,你特麼還……啊——”
萌萌回頭時,就看到那血水飛濺的場面,劉耀揚起的鞭子都被馬血浸得鮮紅,在陽光下閃著晶紅的光斑,看得她心頭一陣難受不適,就忍不住為那可惜的馬兒心疼。真是好馬遇上了劣主,太可惜了。
啪啪啪,這馬鞭就像不要命地抽起來,一下子打得馬臀上皮開肉綻,馬兒疼得又嘶嘶地尖叫起來。
劉耀急得哇哇大叫,“媽的!搞什麼鬼,悍兒,你特麼出息了跟著人家。你給我起來,超過去,給爺超過去啊!”
厲錦琛斜斜地瞥了一眼急得滿頭大汗、臉如關公的劉耀,一手曲在口中,又是一吹,人耳卻聽不到什麼聲音,但下一秒,劉耀身下的馬兒就如聽到大赫一般,沒有在搖頭擺尾地跳騰,轉而就跟著大黑馬的屁股跑了起來。
啪啪啪,一陣激烈的猛抽,劉耀的愛駒悍兒勉勉強強地朝前奔了幾下,又停下原地打轉兒,就是跑不起來了。這一折騰,厲錦琛和萌萌的大黑馬就順利地追了上來,幾乎沒費啥力的,便與劉耀跑在了一起。
“媽的,搞什麼鬼!悍兒,給我跑啊,還有這麼點兒距離,你發什麼脾氣啊!?媽的,怎麼回事兒,跑啊,給爺跑啊~!該死的,這什麼時候給爺使倔兒,看爺不抽死你丫的,爺的小命都懸在你腳下,你倒是給爺跑啊……”
劉耀已經開始幻想事後報復時,踩著厲錦琛讓其像幼時一樣,爬在地上跟他求僥的屈辱樣兒,心頭一陣大快。卻不想變故就在此時突然發生,他的馬兒突然長嘯一聲,步子就慢了下來,又是擺頭,又是甩尾的,前蹄一下高高抬起,竟然是要停下不跑的樣子。
那時,前方劉耀回頭看一眼自己的競爭對手竟然還拉下那麼遠,再朝前看那勝利的小白塔似乎已經在向他微笑招手,更興奮地快馬加鞭。想現在有姜太子在場做證,只要他贏了,厲錦琛就不敢再出暗手摺騰他的公司了。他終於可以從這該死的、一團糟的倒黴日子裡,徹底脫身了!若是能成功脫身,他就不怕再被厲錦琛鉗制,回頭非要想法子好好報復一番不可!敢陰他劉耀,他就要他厲錦琛吃不完兜著走,加倍奉還。
他沉沉地撥出一口氣,側首在她冰冷的小臉印下重重一吻,同時右手重重地抽下一鞭,口中發出奇異的嘯聲,人耳亦難辨的頻率,遠遠地震盪而出。
“乖,別怕!”
他將懷中的女孩抱緊了,胸口緊著一口氣,因為女孩剛才與自己做出的默契之舉,又心疼,又驚訝,又感動,亦有太多情緒難以言說,卻是突然令他想起了那個“萬一”,一陣後怕,全身浸出一層冷汗,胸口熱得發燙。
這聲音裡,飽含了太多情緒,厲錦琛豈會聽察不出!
不過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大黑馬和前方劉耀的距離又拉開了一大截,眼看著這場比試顯然就要敗北了。萌萌心頭真是不甘心哪,雖然她不知道剛才發生的失蹄有人為因素,但在厲錦琛前後兩次讓同行的人調轉方向,隱約感覺到了不同尋常之處,又急又怒地低呼,“大叔!”
看著大黑馬竟然又順利地疾奔而出,所有人都不由在心中重重地撥出一口氣,心臟卻似乎還停留在剛才那一瞬險境之中,“砰砰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呼!
大黑馬的蹄腕終於又打直了,那腳速快得奇異的男人輕輕一個騰躍,就彈回了馬背,伸手一撈把那險險就要抓拿不住被甩飛出馬背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