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使用了一種從中東的神秘教派那裡學來的一種巫術,一種催眠法,你以前晚上常會聞到的那種香甜的焚香味兒,就是那個教派裡的巫師獨家秘製的香薰,有助眠,助性,以及……催眠的能力。我把那個……色魔的形象投影到了你的腦海裡,讓你一直以為,是另有其人……我就可以逃避在你心裡的這個罪責的懲罰!你就不會恨我,離開我!萌萌,這都是我的錯,我才是那個傷害你最深,最可惡的人。”
她徒然睜大眼,簡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有的男人,驟然之間發現自己竟然從來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催眠?巫術?”
“是。一直以來,那個被你在噩夢裡詛咒,讓你痛苦難過,讓你恐懼不安的色魔,就是我,厲錦琛!”
“你是說,我在涪城時,第一次在我家小區樓下的那個小竹林裡……”
“是的。那是我!”
“可是你當時不是在帝都……”
“相信我,以我的手段有千百種方式可以不透過任何記錄,摸到任何一個人的身邊。”
“可是之後在商場裡,我被困在小屋子裡,明明聽到你在外面叫我的名字啊?”
“也是幻覺加錯覺。你的第一潛意識已經認定,那個小竹林裡的色魔不是我了。所以,我只是用的腹語,這僅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口技罷了,加上一點小迷香,就可以讓人完全分不清現實。萌萌,你非常柔弱……”
“……”
她嘎然失聲。
她驚訝至極!
她慢慢地搖頭。
也許因為太震驚,反應也變得遲鈍了。
她看著他,瞳仁不斷地收縮擴張,那目光就彷彿從來沒有見過他,讓他開始心慌。
“萌萌,你根本不用懷疑,從頭到尾你都沒有被任何其他男人碰過,只有我。與你發生過親密關係的,只有我。你要恨我,罵我,打我,或者詛咒我都可以,但是現在,你不能再這麼傷害你自己。你並沒有懷孕,你會肚子疼,會反酸,會嘔吐,會悶油,不是因為懷孕,而是因為你得了腸炎中的一種,尋常多出現在小孩子身上的腸梗阻。那天我和你父母在醫院跟主治大夫交流,你只……”
萌萌腦子一懵,呆住了,“可是那個驗孕……”
厲錦琛拿起驗孕棒,上面的兩條小紅槓還靜靜地躺在那裡,卻成了一種無言的嘲笑。
“這只是劉鵬故意做的手腳,目標……應該是為了朱婧慈,離間你和我的感情。所以,你沒有注意在你買了新的驗孕棒出門時,被一個男生撞了,他偷換了你的驗孕棒。就是這個!所以,不管你怎麼驗,都是這個結果。”
“你是說,我根本沒有懷孕?”萌萌的聲音徒地提高了幾分。
“是的,你並沒有懷孕。這一切,都是劉鵬和朱婧慈的陰謀,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就能明白一切的始末!”
厲錦琛拿出了一張大紅喜帖,正是盧子菁託人送到他辦公桌上的喜帖。盧子菁自然是為了拉攏一切可利用的人脈資源,特別是朱婧慈渴望至極的厲錦琛,她覺得能請到厲三少出席自己的婚禮,那就是狠狠打了朱婧慈一巴掌。這,也不過是女人之間的虛榮心作祟罷了。厲錦琛並沒打算參加,但現在,情況有了變化。
沉默的氣氛,橫在兩人之間。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今天這般讓人覺得窒息,難受。
隱藏太久的秘密,突然被揭開的這一天,有時候並不如人們想像的會大鬆一口氣。秘密之所以會成為秘密,更多是因為見不得光,一旦見光之後真正給人們帶來的不是解脫,很可能是更深的桎梏和痛苦。
厲錦琛已經許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就像在等待一場命運的宣判。當年他也期待過事實不是自己聽到或者看到的樣子,若是厲俊臣,或者劉耀,或者劉立偉,朱婧慈……隨便誰站出來說一句,那不是他們做的,那只是一場意外,也許情況會有不同。
“我想,去看看。”
終於,萌萌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厲錦琛,那眸底像結了一層冰,平靜得刺眼。
兩人換好衣服準備外出時,姚爸爸打來了電話,萌萌接到了,表示兩人的誤會已經結清,身體並沒有太多不適,會聽醫生的安排,等等。姚爸爸鬆了口氣,才說涪城來緊急電話,說萌萌的外婆突然中風從樓上摔下去,摔斷了腿。他們做老大的必須回去處理一下,但很快就會趕回來。
萌萌想,家族裡像這種需要人站出來負責,出錢出力的事兒,二姨媽肯定是要急著找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