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流露的痛苦,無聲無息,被陳嘉薇看到了,只要她看見,她懂就夠了。
沒有深想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另一個就冒了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突然,就是很想、很想抱抱他。不光他是那個冰山美人葉天宇還是那個不知哪裡名字但是聽來很溫暖的文森特。
或許行動快于思考,在她這個念頭想完,整個人就抱著他了。
雙手搭住他的脖子,體溫從手中傳來,特有的清爽氣息自鼻翼進入。
臉頰瞬間紅了。
陳嘉薇剛要撤下手來,腰卻被驟然收緊。不似她想像中那麼冰冷,溫暖有力的手樓主了她的腰。
文森特的頭附到她的頸邊,均勻的呼吸準確的刺激著頸邊的肌膚。
陳嘉薇深呼吸一口,打消了推開他的念頭,閉上眼睛,感受著同病相憐人的擁抱,卻不知這樣的擁抱有多曖昧。
文森特摟住她的細腰,髮絲時不時地拂過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剛才沉重的眼神似得到了安慰,取而代之的是釋然和依賴。
那是落葉迴歸大地,生命找到了迴歸的依賴。
“果然,只有你能知道我啊!”他閉起眼,心中默唸,“你懂就足夠了。”
把頭靠在陳嘉薇的肩上,他勾起嘴角,弧線意外的好看。可惜,除了月光,倒是沒人能瞧見。只是這弧線怕是要讓萬物失去顏色了。
他們的想法“陳嘉薇(我)懂就足夠了”不言而喻,那種心貼著心,心靈的碰撞絕不是三言兩語就道地清的。而兩個人都是一怔,這種交流是融洽的,就像兩條潺潺溪流從不同的時間、地點趕來,在交匯處交融的那刻便是母親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
其實兩人從見面到現在沒有過太多交流,但是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感覺,就是血濃於水。
沉醉片刻,文森特突兀地開口:“你,有恐高吧!”
陳嘉薇剛才還在暗自吐槽抱得手好酸,趁著這個問題,順便放下手,但是心裡空蕩蕩的是為什麼啊?
文森特無視了她的內心想法。只是,陳嘉薇,她放開了自己。一剎那不知從哪裡來的委屈衝破了剋制,蓋過了問的問題的意義,鋪天蓋地的朝陳嘉薇湧去。
陳嘉薇自知理虧的低下頭,“嗯。”也不知為什麼過意不去,總之,她又抬起頭,“我……”
對面深邃的如墨丹鳳正灼灼地盯著她。
陳嘉薇嚥下一口口水,還沒開口,意識又開始昏昏沉沉。“什麼情況!”陳嘉薇一驚,“難道又要……”
昏迷帶著意識一起遠離。
封印
粘噠噠的。
什麼東西?像蛋黃打上蛋清的粘稠感覺
陳嘉薇努力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藍黑色。
陳嘉薇想起身,但是身體不能動了,更準確的說,像是被黏住了,難道說是膠水?
她動了動手,卻無能為力,然後,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不只是膠水這麼簡單。她痛苦地皺起眉頭。
呼吸不通暢,空氣也被黏住了。像有人掐著她的咽喉。
要死了嗎?她想,死在哪裡都不知道,真他丫的憋屈。
突兀的乳白色狀的蠶絲一層一層的裹住陳嘉薇,像是要隔離開她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隔離,憑什麼,那是她的,是她自己的。要拿走自己的東西,沒有自己的允許,誰敢。
她不甘,她·要·反·抗,不然她就不是陳嘉薇。
抱著她遠離夜棲地的文森特也是一驚。他就知道,她對他的封印之術想來是無用的。但是本以為這世她的性子會溫順一點,沒想到,本質上是一點都沒變。他難得的笑一聲,帶著一絲寵溺的感。
他索性不繼續離開,停在此處,看她有何作為。
目光一轉,亞歷克斯夜棲地,火光繚亂。
夜棲,向來是不同吸血鬼所居住的地方的統稱。亞歷克斯那麼奢侈的人怎麼會正在那麼骯髒的地方,陳嘉薇剛才待得那裡不過是亞歷克斯的夜棲之一,像是牢房之類的夜棲地。
常理來說,這種地方往往是最堅固的地方,剛才那番動靜,還藉助了不少獵人族的好東西,自己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才造成的,估計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再次修建的,火光中沒有任何人影,不知道亞歷克斯有沒有逃出來。
他其實不希望他死。
文森特張了張嘴:“哥。”略帶歉意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隨即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