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的站在原處,就為等候言老太爺再度開口。
“既然肚子裡的是我言家的孩子,言家自會好好照顧,有什麼事都等孩子出世再說吧!”撐起柺杖,撇下大廳的人,言老太爺緩緩起身上樓。
窒息的感受一抽離,她頓時覺得渾身發冷,言昨回到臺灣,她想問清楚婚約的真相,但卻冷得幾乎暈眩,這一次見面,她覺得言口中的爺爺簡直比她想象中的更威嚴許多,從他的眼神揣測,她明白的接收到不認同、審視的訊息。
在常媽的協助下,她回到臥室,然而緊張的情緒並未全然的鬆懈,嗯心的感覺又開始折磨著她,她不斷的乾嘔,嘔得幾乎連心臟都欲脫口跳出。
禁不住暈眩的來襲,她全身虛軟的癱倒,在陷入無意識前,耀群聽見常媽驚慌的喊人。
她早產了,然而言承揚卻遠在臺灣埋首繁忙的公務無法分身歸來,她凝望著手裡緊捧著的熟睡孩子,全然沒有為人母的喜悅,反而覺得五味雜陳。
常媽無言的守在一旁。
不知怎麼的,耀群就是有著不好的第六感。
“少夫人,車特助剛剛打電話來說,少爺安排你回山莊去修養。”
“少爺有說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嗎?”耀群耐不住遙遙無歸期的等待,急切的問。
“最快這個星期就會回來。”
還是要等,她黯然的望著孩子,默默不語。
嬰兒床上的孩子已不若剛出生時皺巴巴的難看,圓圓潤潤的白皙小臉,一雙酷似言承揚的單眼皮,柔柔嫩嫩的嘴微微的嘟著,原本低潮的情緒當看著孩子時早已灰飛湮滅。
‘寶寶,乖乖囑!每天都要做運動才會健康。”耀群雙手託著孩子的腳掌,上上下下的幫他擺動著,口中哺前的跟憎懂的孩子對話。
敲門聲響起,常媽開門進來,“少夫人,老太爺想看小少爺,叫我來抱。”
“喔,好。”她將孩子用柔軟的被子裡好,交給常媽。
常媽抱著孩子離去後,床頭的分機響起,“喂?”
“是我,你身體還好嗎?” 言承揚的聲音透過話筒而來。
“言!”耀群想念他已經近乎是一種病態,一聽見他的聲音,語調就忍不住便咽,關於他的婚約也忘得一乾二淨。
“怎麼了?”言承揚緊張的問。
“我想你,好想你!”她輕輕的吸泣。
他寬慰的一笑,“別哭,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就快到了。”
“真的?!你回來了?!”她激動的抓著話筒問。
言承揚不禁笑出聲,“都當媽媽了,還這麼孩子氣。現在去拉開窗簾,就可以看到我了。”
一手握著無線話筒,她飛快的跳下床奔向落地窗,來不及找到繩索拉開窗簾,急切的用手撥開層層交疊的蕾絲窗簾,看見一樓的草坪上,一隻手從座車的窗戶伸出,左右搖擺的對她示意,耀群快樂得幾乎要飛上天。老太爺回來的這半個多月來家裡氣氛更沉悶,惟有現在是她最高興的時刻。
擱下手上的話筒,她旋身跑出房間,無暇穿上拖鞋,一步當作兩步的奔下樓去,睡衣的長裙隨著她的動作自然的翩翩擺動。
在大門開啟的那一刻,她宛若一隻蝴蝶飛人言承揚寬闊的胸膛。
言承揚接住她飛奔而來的身子,腳下退了兩步藉以緩和那股衝力,“耀群,小心!剛生完小孩,別受傷了。”
“言!”她激動的樓緊他的頸子,將臉深埋在他頸窩。
他露出深情、寵溺的笑容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我回來了。”低頭啄了她殷紅的唇瓣一口。
言承揚向來鮮少在人前露出這般和顏悅色的表情,一旁的僕傭莫不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少爺臉上陌生的神情,尾隨其後的車石允則對大家聳聳肩,一臉“別懷疑,這就是言承揚”的表情。
“寶寶呢?長得像不像我?”
“在老太爺那兒。嗯,我覺得他的眼睛跟你好像,還有……”
耀群乖巧的把頭倚在他肩上輕聲細語的說著兒子,這對愛情鳥撇下身後的一群人,朝二樓的臥室走去。
言承揚到公司去了,耀群則專心的在家陪著寶寶,專心的等候他的歸來,因為僕傭們偶爾會來看言家的寶貝,所以她只把房門虛掩著。
至於那件不明的婚約,她不想問,她私心以為只要兩人在一起就好,她相信言承揚不會辜負她。
“少夫人,老太爺找您。”常媽推開虛掩的門。
“有說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