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允停下腳步認真的想,“老大,這可能很難。”
言承揚挑眉,停下手邊動作,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個好友兼特助。
“別這樣盯著我。”車石允連忙擺手,“我儘量逼迫自己要記得敲門。”每次只要看到承揚這樣的表情,他就不由得心裡發麻,生怕他一時興起,將他派至中南美洲去視察業務。
言承揚深知好友的習性,要他學會敲門簡直比摘星還難,不再理會他,他繼續審閱桌上新併購的電視臺資料檔案。
“承揚,你這次根本不需要親自到臺灣去,派個人去管理就可以了。”李石允不明白他為何那麼堅持親自前往臺灣,不過就是一間還稱得上規模的媒體公司罷了。
“為了讓言德集團更有勢力,踏足媒體版圖是遲早的事,趁這次機會,我得親自去好好整頓這家公司,讓它有個完整的目標,將來對我們言德集團將是如虎添翼。”雙手合十交握,將身體後仰倚在椅背上,“我可不希望買下的公司只是好看的空殼子,言德不需要那種虛華的門面。”
英挺的雙眉,性感的唇形,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上天精心雕刻有型的臉,這是言承揚讓許多女人愛戀的主因,繼之是他令人稱羨的背景,更是把他的身份地位推向金字塔的最頂端。
但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時而泛著寒意,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時而熱切深情,似乎在渴求著一絲溫暖,當然絕大多數他還是冷淡得叫人不敢親近,甚至是退避三舍。
“喂,老大,併購案都是經過部門同仁細心挑選、規劃的,何況你合約都簽定了,怎麼還會質疑它是不是個空殼子?”車石允不懂言承揚的思考邏輯。
“石允,我當然相信你所領導的團隊,但是,為了讓這個媒體事業能完全產生助益,我必須親自過去整頓,然後建立一套完整的制度,讓可信任的人去代為管理。我不是信不過自己工作夥伴的判斷力,而是信不過臺灣那裡的主管,那群傢伙老是陽奉陰違,我若不去立下威信,難道叫我們言德集團白花這筆錢?” 言承揚食指抵在下顎,唇邊有抹邪魁的笑。
“這只是我們進攻臺灣的第一步,我更要步步為營,讓他們不敢小覷言德集團的實力。”那抹笑來得快去得也快,彷彿從不曾在他俊美的臉上駐足過。
“聽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啦!” 車石允頻頻點頭稱是,對他在事業上的野心司空見慣。
“石允,我到臺灣去的這段時間,總公司這邊你全權處理,有什麼事記得保持聯絡就可以。”
聞言,車石允眼睛霎時瞪得如牛眼,嘴巴像廟寺門上的銅環那麼圓,“不會吧?你這次不帶我一起去?我是你的特助兼機要秘書人了飛!”他實在不敢相信他聽見的話。
“我會不清楚你是想乘機去逍遙嗎?” 言承揚面無表情的看著好友。
車石允這才意識到自己打錯如意算盤,“大哥,求求你帶我一起去吧!在你身邊賣命這麼多年,我連假都沒休幾口,這次帶我一起到臺灣看看,這一路上我也可以幫你分憂解勞!”他嘰裡唄啦的站在總裁辦公桌前,低聲下氣的哀求著主掌他生殺大權的主子。
“你不能把我一個人留在美國,你前腳一走,難保你那些營營燕燕不會一個個把我生吞活剝果腹去!還有你們家那個威嚴如化石的老太爺,你不能那麼殘忍,好歹我們兄弟一場……”
車石允誇張的訴說他的苦處,為的就是希望言承揚能讓他一同前往臺灣,可他這傢伙卻遲遲不肯開口允諾,故意低頭假裝批閱檔案,但嘴邊忍俊的笑卻怎麼也藏不住。
還不都是言承揚種下的惡果,他大爺一個不高興下令“拒見”,他就得站在門外擋人,害得那些女人老是揚言要宰了他祭天。
許久,言承揚從檔案中再次抬頭,“你不是連機票都訂了,還求我幹啥?”
聽他這麼一說,車石允總算鬆開眉頭,舒坦的一笑,“老大,別老是這樣嚇我,明知道我最害怕你那群鳥駕燕燕,還這樣捉弄我。”抬起手背,連忙擦拭額上的冷汗。
車石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言承揚身邊那群女人,光是臉上的粉刮下來,粉刷整棟言德大樓都綽綽有餘,掉的眼淚挖十座奧運泳池都不夠裝,妝點門面的金錢都可以養整個非洲的難民了!
“少步唆,我可不是花錢請你來閒磕牙的,吩咐各部門的主管定期把資料傳到臺灣,其他的事情老太爺會處理。”
知道不再是開玩笑的時間,車石允應道:“是,總裁。”
美國郊區的言德山莊雕花大門前停了一輛高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