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掩飾的一笑,“習慣。晚下班是在資料中心看些書,反正回去也沒啥事。” 面對搭檔的好意,她技巧的回應。
“新人辛苦一點是應該的。”
“是啊廠仍是那近乎無害的笑容。
混亂的腳步聲傳來,正前方迎面走來一群主管,耀群和攝影師刻意靠邊站,趁著諸身之際,她眼角往上一瞥,卻正巧看到那天在中庭遇上的男子,而他也看了她一眼。
四目交會,雖只是匆匆一瞥,對方的目光如炬,讓耀群慌忙的收回視線,藉以迴避他質問的目光。她深知這男子是極具危險性,她還是小心的迴避較好,免得事情沒完成反倒引起軒然大波。
進人電梯後,耀群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有預感,或許將來的某一天,兩人勢必得再度面對面,因為她知道言德集團對於謎底的真相大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那位“高層人士”可能會影響事情的發展。
“新官上任三把火。”在採訪車上,攝影師如是說。
“什麼新官?”耀群回過頭問。
“剛剛那群‘二十樓’,為首的人就是新總裁。”新聞部里人人戲稱主管為二十樓,因為主管的辦公室都在二十樓。
“你是說最前頭的年輕人?”雖早預估對方來頭不小,但是真正知道他的身份時,她還是不免感到詫異。
“可不是,他就是言德集團的第三代繼承人言承揚。”
“庚志哥怎麼知道這麼多?”
“不管是‘二十樓’、‘十九樓’,總會有訊息傳出!”
“那為什麼會是他?他年紀很輕,怎麼會接管整個集團?”耀群實在好奇言語華的死因,以及吉德集團當初在投資案裡所扮演的角色。
“第二代的言語華十多年前因為車禍過世,所以老總裁才積極培育新的接班人,聽說當年言語華的死因很可疑。”
“哪裡可疑?”
“我也不清楚,這些都是聽人家說的,言語華當初牽涉一起投資案,我在想,可能是黑吃黑所引發的殺機用?證據到現在都找不到,言家也很低調。”
“哇!庚志哥你訊息很靈通囑!”
“都是聽說的,以前在我們電視臺的一位財經記者很厲害,門路多,有空遇到她,再給你引薦。”
“謝謝。”她知道話題該打住了。 耀群聽著搭檔的話,心中再次思量著,如果直接從言承揚著手,那勝算有多大?
有時候她不免懷疑,憑她的能力和現在有限的人脈,她真的找得出真相嗎?難道要再繼續等下去?
下班後,耀群難得沒有留在資料中心,飛快的離開公司,來到一家人聲鼎沸的餐廳。
計程車在門口停下,付了車資後耀群便迫不急待的下車走人約定的地方。
“小姐,一個人嗎?有訂位嗎?”接待人員迎上前。
“我找人,是一位陳小姐。”
“好的,請跟我走。”
接待人員領著她來到隱密處的餐桌前。
“對不起,我來晚了。”
女子抬起頭,淡淡的一笑,“無妨,不急。”手一抬,示意她坐下。
“我……”看著對方從容不迫的樣子,耀群反倒一時口拙,不知道如何開口問起。
十六年前,她曾見過她,是沒想到十六年後,她們還會再見面。
“慢慢談,反正有的是時間十多年都等了,不差這點時間。”女子從容悠閒的樣子,讓耀群好欽佩。
陳品清,四十歲,十六年前是耀群亡兄的未婚妻,然而張耀振的自裁,終結一段美滿婚姻,透過張耀振留下的通訊資料,耀群才輾轉尋到她的下落。
兩人不約而同的舉杯吸飲一口茶,讓彼此的情緒緩和些許。
陳品潔從皮包中取出一隻黃色牛皮紙袋,“這是你要我幫忙找的資料,你可以先看一下。”
“謝謝。”耀群有些遲疑的伸手接過紙袋,但她卻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公開場合看閱這些私密的資料。
“你不先看看?” 陳品潔依舊妝點姣好的面容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我能請問你有什麼打算嗎?”
“因為哥哥的遺言,而且我不希望哥哥死得如此冤枉,所以我想查出真相。”耀群坦言告知她的動機。
“不瞞你說,這事情我也曾經注意很久,這些年來也費了許多心力在查,可是總在有些眉目之後,事情就陷入僵局,又得重頭開始,原先我想就此放棄,沒想到多年後的今天,你竟也積極查訪這件事。”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