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進去。”
因為是後宮家宴,來的人自然就不限於文武百官,各家的誥命夫人,小姐閨秀也都在被邀之列,當然,姿色尚佳的官二代出席的也不在少數。
從渡口到正殿的這一路,御道兩側都已經過精心的佈置,掛了燈籠,貼了花紅,菊花滿地遍野飄香。
本宮目不斜視,帶著萬人矚目的光環一路走過去,偏不巧在大殿門口就又跟本宮的那個情人王爺狹路相逢。
按理說他比本宮早走幾步,腳程又快,此時本該已在殿內落座,可壞就壞在他人不咋地,人緣卻不錯,一路上總有些熟人的七大叔八大爺打岔。
本宮走到殿外的時候他也剛好跟門口的何尚書打過招呼,倆人說說笑笑的要往裡走。
因為本宮這個身份礙眼,他倆就施了個禮,各自往後讓了一步,在旁邊等著。
你小子跟本宮裝蒜是吧,本宮倒要看看你能裝多久。
本宮拿眼角的餘光斜睨一眼他臉上自在的表情,就不動聲色提了裙襬,小心翼翼的往臺階上跨。
周圍上百雙的眼睛盯著,本宮又是個小家子的脾氣,就難免有點緊張,邁第一步的時候姑且還算穩妥,可這緊接著上第二級臺階的時候卻是一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裙襬。
“娘娘!”素兒驚叫一聲,就要往上撲。
本宮不經意的一側頭,果真就絆住了,身子一歪,不偏不倚剛好就向著旁邊靜候的王爺情人栽去。
大庭廣眾之下,本宮就不信他敢袖手旁觀,所以本宮倒的也夠爽快,剛好躲過素兒扶過來的雙手。
然後果不其然,他就不得已向本宮伸出了援助之手,一把扶住本宮的纖腰將本宮託了起來。
本宮驚魂甫定,抓救命的稻草似的趕緊一把揪住他肩窩處的衣裳,慌亂之中用力一扯,裡外三層的衣裳就那麼滑下肩頭,剛好現出他後肩上那三道未及完全消退的抓痕。
佔了本宮的便宜還想不認賬是吧?告訴你,門都沒有!
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那三道已然癒合的傷口仿似瞬時間又被劃得更深,引得人群中一陣唏噓之聲。
雖說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可就這麼個場合,本宮倒要看你怎麼下臺,河還沒過呢,你小子要是有種拆橋,那本宮就有膽跟你一起淹死。
本宮做羞惱狀往後退了兩步,退到觀眾席,就只等著看熱鬧。
可能是這輩子第一次丟這麼大的人,眾目睽睽之下,本宮的王爺情人頭頂登時就罩下了好大一片烏雲,陰暗的臉色中隱隱透著一絲不自然的紅,額上青筋也跟著越越欲動,顯然是動了肝火。
也不知道是懼於他的這個臉色還是礙著他的身份,周遭的人群中慢慢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靜默氣氛,既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
場面有點僵,為防他狗急跳牆打擊報復,本宮腳下不動聲色的又往後退了半步,正想著這事要怎麼收場,空氣中卻是突然飄來一陣輕曼的大笑之聲。
本宮眯縫著眼睛循聲望去,就見一身著藏藍蟒袍的男人正由蓬萊館的正殿之內快步走來。
“七皇弟,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男人快步下了臺階,直奔著本宮的王爺情人就去了,很熟絡的一把攬住他尚且□的健碩肩膀,用力的抱了抱。
七皇弟?先帝總共就四個兒子,排行老七又能心安理得的稱呼本宮一聲母妃的就只有江華王哥舒遠了。
小樣的,讓你扮神秘,就算你丫的披了件馬甲又怎樣?到最後還不是得乖乖的扒下來。
通了他的底,本宮這心裡就舒坦不少,得意的拿眼角的餘光瞟他。
“六皇兄!”相對於哥舒乾的親暱,哥舒遠的態度就顯得疏遠,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不動聲色的由他懷裡抖出自己的肩膀,伸手把衣服拉上。
哥舒乾眼尖,一眼瞥見他肩上抓痕忽就激動的一把又將他拉到一半的衣領給拽了下來,臉孔幾貼到他的面板上很是認真的研習片刻,然後就側頭咬著哥舒遠的耳根子竊笑,“要不都說七弟妹是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果然是不同凡響,想必七皇弟是受用的很吶。”
說是私語,哥舒乾這音量卻是控制的恰到好處,正好飄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邊上的幾個老臣當場就被羞得滿臉通紅。
合著這德懷王是打著和事老的名義出來拆臺的,哥舒遠的臉色一直都不怎麼好,本宮有點幸災樂禍,卻在臉上強壓出一個淡定的表情,就只等著看他的反應。
哥舒遠面無表情的重新將衣領拉起來,抬眸時就剛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