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啊,什麼叫演技派?跟胸中怨念強大的女人擺一塊兒,腹黑如之前的江華王眼下的皇帝陛下都得靠邊站啊。
哥舒遠也低頭看了本宮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沒看懂她媳婦的心思,直接跳過她的問題,正色道,“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說。”付安陽笑笑,他們之間的對話給人一種隨意且默契的感覺,“你先送她進去吧,我去御書房等你。”
付安陽說完卻沒有馬上走,兩個人靜默的互相對望著眉目傳情,本宮閉著眼也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卻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片刻之後才聽到哥舒遠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才是付安陽轉身離去的腳步聲。
本宮重新睜開眼,哥舒遠卻是一直到目送付安陽走遠收回目光,抱著本宮進了雍華宮。
后妃寢宮是禁地,隨行的侍衛都被擋在了宮外,素兒幾個察言觀色,也都留在前面的院子裡,沒敢貿然跟到後面的寢殿。
哥舒遠抱著本宮進了門本宮便很自覺的從他懷裡滑下來,扶著一側的柱子往穩了穩身形,“戲演到這裡也就夠了!今天有勞皇上親自相送了。”
說罷,也不再理會他,拖著沉重的步子往裡面的臥房走去。
本宮給他的是一道不怎麼客氣的逐客令,哥舒遠站在身後怔愣片刻,忽而一個箭步追上來一把拽住本宮的手腕,力道之大讓本宮的眼角又跟著有點溼。
“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你就不準備給我一個交代麼?”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盛怒之下又似是隱忍的相當痛苦。
本宮低頭想了想,可臉上卻始終調動不起來任何的表情,最後只能以一副面癱相很平靜的抬頭反問他,“這大半年來發生的樁樁件件,本宮可曾跟你要過一個交代?”
本宮說話的氣力是不怎麼大,言辭卻很鋒利,哥舒遠略一失神,眸色有些恍惚,繼而自嘲似地冷笑一聲,諷刺道,“我一直以為你不需要!”
不需要?是嗎?是的!
只要本宮不樂意,就算你整出一套完善的推理公式來那也都是個無懈可擊的藉口。
所謂解釋,那不過是人在心虛時用以自欺欺人,順便忽悠別人的理由而已。
這麼高深的道理都能悟透?哥舒遠啊哥舒遠,這些人當中果然還屬你最不是個東西。
“是啊,我不需要。”手腕實在被他捏的難受,本宮就試著往回抽了一下,沒抽動,不得已只得再擰了眉抬頭看他,可哥舒遠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
好吧,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反正是被哥舒渙這麼一攪和,本宮與他之間已然是起了嫌隙,不挑不明瞭誰也別想好過。
可強詞奪理是個技術活兒,從前夜開始一直折騰到現在,在攻佔心理防線這一關本宮是完全的不佔優勢啊。
就算要攤牌也不是現在,本宮以空出來的那隻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本宮累了,有什麼話改天再說——”話一出口又覺得這麼個句式不像是求人的態度,於是趕忙補了一句,跟他打了個商量,“ 不行麼?”
哥舒遠不點頭亦不鬆手,黑色的眸子靜如深海,完全的看不透情緒。
本宮對著他的表情琢磨了一會兒,又試著往回抽了抽手,這一回他雖然也沒主動鬆開卻也沒再死拉硬拽,於是本宮就揉著手腕趴到了床上。
本宮是真的累了,這一覺直接就睡到華燈初上,腦子裡空空的一片,一直到睡醒了也沒什麼思想。
素兒服侍本宮起來,簡單的洗漱之後又命人送了些吃食進來。
兩個月的粗茶淡飯,按理說現在再見到宮中美食本宮是該垂涎三尺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捧著往日裡最愛的小米粥本宮都有些食不知味,只是機械化的一口一口往下嚥。
素兒心事重重的站在旁邊看了本宮一會兒,嘴唇動了三次之後終於一咬牙上前一步,小聲道,“下午的時候太后娘娘差人來請娘娘過去一趟,奴婢見您睡的沉就把人打發了。”
穆蓉曉來找本宮無非就是為了丞相大人那點事兒,本宮本來也沒打算理,只讚許的點了點頭,“你做得對。”然後便不再說話。
素兒好像是還想說什麼,但見著本宮這麼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張了張嘴便又欲言又止的閉了。
本宮狐疑的抬眸看她一眼,“出事了?”
“是!”素兒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盯著本宮的臉色道,“那會兒娘娘睡著皇上便被王妃差人叫走了,奴婢聽說下午那會兒皇上和娘娘剛一回宮,丞相大人便取道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