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些哀婉的嘆息一聲,“你這個女人,竟會讓我有些後怕。”
通常,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你好可怕”的時候就等於在說——咱倆沒戲了,玩完了,而貼合上本宮眼前的處境,也就相當於殺人滅口的變相警告。
本宮抓著被子的手指僵了一僵,趕忙澄清,“有事沒事的你怕我幹嘛?我若有心害你,現在還不早就跟著皇帝陛下吃香的喝辣的了,哪會半夜三更的跑到你這受凍。”
“是啊!”哥舒遠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所以我現在更是慶幸,幸而他是把你留下了,若你現在是在他身邊,我才是後患無窮。”
哥舒遠的每一句話都暗藏玄機,本宮尷尬的咧了咧嘴,趕緊的找機會把話題岔開,“對了,既然訊息傳不出去,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想想法子才是正經事,是不是——有必要去和明成王爺交流一下?”
哥舒遠聞言,眼中終於有了幾分認真的神色,冷然道,“他是衝著穆君清來的,去了也白搭。”
“嗯?”本宮對他的篤定深表疑慮,“玩政治的人,也可以講人情的嗎?”
“所以他們更重利益,”哥舒遠道,隨即話鋒一轉,“只不過夏侯明裕這一次卻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這是什麼意思?”本宮不解。
“夜闌國內現在動盪不安,不管最終鹿死誰手,動亂之後都將國力大損,沒有個三五七年難以復原,所以現在的夜闌在大鈺人眼中不過是根雞肋,撿了是個便宜,不撿也沒什麼損失。”哥舒遠說著,見本宮眼中神色仍舊迷茫便進一步解釋道,“穆君清的養父穆楓生前多次出使大鈺,和這位大鈺六王爺是至交好友,所以他這次走這一趟全然是照料故人的面子。”
怪不得他在本宮面前三番兩次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