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是什麼樣的女人關你什麼事兒?就算你想知己知彼以確保婚姻保衛戰的大捷之勢,也沒有當面來找人問的道理!
莫名其妙!
“先帝爺這都走了有一年了,”付安陽走後本宮趴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素兒的那雙小手敲在背上,力道不輕不重,那真叫一個舒坦,“你說——他能把這兵符藏哪兒了?總不能是帶進了棺材了吧?”
“那個自是不能。”素兒輕聲道,“那麼精貴的東西——”
是啊,這麼精貴的東西,若能陪著先帝爺長眠也還好,可若是讓哪個盜墓的順手牽羊,變身天下兵馬大元帥,扛著把鐵楸把穆君清和哥舒遠這倆貨全部叉掉,那才叫戲呢。
“是啊。”本宮嗤笑一聲,還是覺得這事兒挺玄的,“聽說皇上寢宮那邊地磚都給撬開了還找不到,再這麼下去遲早得出事。”
“可能是被皇上收起來了吧。”素兒喃喃道,明顯得心不在焉。
最近這宮裡人物角色確實轉變的太快,她適應不來也屬正常,本宮明白她此時所指是前一任的哥舒渙,也沒做聲,只肯定的搖了搖頭,“不會,若是他手裡握著兵權,他就不會任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你想想,先帝爺是不是還有什麼親信是我們不知道的?”
素兒幾乎是想都不想,當機立斷機給了本宮答覆,“沒有吧!”
沒有?那穆蓉曉怎麼會是那麼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這不應該啊。
本宮回頭看了素兒一眼,她明顯的是在走神,正兩眼茫然的盯著門口,只剩兩手的拳頭還機械化的在本宮背後起起落落。
看她這個精神恍惚的模樣,本宮頓時就動了點心思,故意沒有叫醒她,只刻意的放低了音除錯著道,“那——你說會不會是在太后娘娘那?先帝爺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身世嗎?外許哪天一時高興就把兵符的藏處告訴她了。”
穆蓉曉畢竟是她之前的主子,她既然能幫著他們把本宮這裡的欺君大罪都瞞下了,這丫頭知道的或許不少。
“不會的。”如本宮所料,素兒神遊太虛,很自然的就脫口道,“先帝爺多疑,當年老相爺在朝中的人脈已經極廣,先帝爺不管不問都因為他不過是個文官,手裡沒什麼實權。以先帝爺的個性,就算他是真心實意的信著太后娘娘,也不會把這種東西的藏處輕易告訴娘娘的,他還要防著穆家做大呢。”
素兒分析的頭頭是道,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還出口成章,頗有點俾睨天下的範兒。
嗯,跟在本宮身邊耳濡目染的人,果然是不一樣。
本宮怡然自得,盯著她不由甚為自得的揚了揚唇角。
素兒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驚醒,見本宮正盯著她看,臉色不由一青,忙垂首慌慌張張的跪到了地上,“奴婢都胡說的,娘娘饒命。”
“這又是怎麼了,本宮又沒說你什麼。”這丫頭,怎麼有事沒事的總愛折本宮的壽呢?
本宮跟著翻身做起來,伸手去拉她,“今天本宮心情好,這又沒外人,起來吧。”
素兒惶惶的抬頭,偷偷拿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的掃著本宮臉上表情,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奴婢謝娘娘不責之恩。”
好吧,這丫頭最近確實有心事。
讓員工帶著情緒工作怎麼能出成績?本宮自我檢討了一下,確定乃是自己最近心繫國家百姓而忽略了身邊人,於是正了正神色,虔誠的抓了她的手,“丫頭,怎麼了?有心事?”
“沒!”素兒回過神來,慌亂的垂下頭,一看就是口是心非。
本宮也不急,就那麼盤膝對著她坐著。
果然,片刻之後她便再次抬起頭,艱難的咬著嘴唇,怯怯道,“娘娘——您最近——好像是不常提起丞相大人了。”
一瓢冷水當頭澆下來,本宮扒拉著手指頭算了算,其實不只是最近,這一年裡本宮提到他的次數都寥寥可數。
不是藏著掖著的事兒,到這份上,窗戶紙還是要挑明的。
“那個——”本宮張了張嘴,正和素兒你來我往正說話間,忽而聽著外頭有人扯著嗓子大嚷一聲。
洪亮的男高音清晰入耳,本宮虎軀一震,素兒更是誇張,身子剛要站直,緊接著腿一軟又趴在了地上。
兩個人面面相覷,本宮茫然的指了指窗外,“剛剛——他們嚷嚷什麼來著?本宮好像沒挺清楚。”
素兒兩眼惶惑的看著本宮,身子止不住的發抖,恰在此時外頭守夜的丫頭也奔了進來,尖著嗓子悽聲嚷道,“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