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以身犯險,九死一生中憑一己之力助他奪位,於公於私,都是功不可沒。
得妻如此,新皇陛下夫復何求?所以這個未來皇后的位子,非她莫屬。
不過因為哥舒遠這廝身邊目前還沒有拿得出手的正牌情人被爆出來,所以也就省了不少麻煩,後宮之中,他也只需解決一下我們這幾隻老的的養老問題就算萬事大吉。
西太后那邊是她自己捅了簍子,已經被一條白綾送去給先帝爺交代了,東太后雖然暗地裡跟咱們的新皇帝是血親,可這些年,明裡暗裡的也早就反目成仇,遠非苦大仇深四字所能形容,是找藉口廢了她還是暗裡除了她都全看咱們新皇帝的心情了。
所以這一圈算下來,現在唯一一個需要被妥善安置的就剩下本宮這個太妃了。
本宮雖然算不得個正兒八經的人物,好歹也幫了他不少,更何況現在東西兩宮都明顯是留不住了,他若就這麼把宮裡的老人兒一網打盡,哥舒遠他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所以不管怎麼說,他都必須得把本宮供起來,以塞天下悠悠眾口,本宮這個太皇太妃的位子也是十拿九穩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新皇陛下繼位之後,後宮之中也就是欠著皇后娘娘的一紙上崗證書和本宮那一套升職介紹信的事兒了。
而且既然皇后娘娘都不怕夜長夢多,本宮的心裡素質自然比她好,皇后一職是個人就能頂替她上位,可是太妃——
全國上下就只本宮這麼一隻,想多要個備用的都沒得選。
本宮優哉遊哉的坐在雍華宮裡等著一步登天,可不曾想,新皇陛下的聖旨還沒等到,卻先把個穆蓉曉給等來了。
不是本宮牆頭草落井下石,而是以她現在的身份除了直呼其名,本宮還真不知道該把她擺在哪個位置上。
皇帝都換了人了,她顯然也就不能繼續做她的太后了,而咱們啟天殿裡新上位的這位又明顯不準備升她的職,所以她如今的這個身份讓本宮很是尷尬。
本宮這邊正糾結著該怎麼稱呼她,外頭秀婉嬤嬤已經扶著她款步走了進來。
她的氣色不大好,氣場卻是還在,整個人往那一戳,那就是活生生的一尊女神像。
本宮被她驚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慌忙撇了手裡的茶碗跳起來,“呀,太后!”
我呸,這叫他媽什麼開場白,怎麼往她面前一站,本宮就跟一孫子似的?
媽的,氣質這東西果然是個要人命的玩意兒。
話一出口,本宮就徹底的抑鬱了,緩了緩神才故作鎮定的吩咐素兒道,“還不去給太后娘娘看茶?”
“我——”穆蓉曉的臉色沉得厲害,這畢竟是她以前的主子,素兒對她有所顧忌也難免,猶猶豫豫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用了。”穆蓉曉心情不好,也不囉嗦,只輕描淡寫的回頭給秀婉嬤嬤遞了個眼神,“你帶他們出去。”
“是!”秀婉心領神會的一點頭,都不用多說的,素兒這幾個就跟火燒了屁股似的,一股腦兒全跟著撤了出去,等本宮反應過來屋裡已經空了。
可是這是為毛啊?這雍華宮明明是本宮的地盤,為毛本宮還要這麼順理成章的被人關門打狗?
本宮想不通,本宮不平衡,本宮想以頭搶地,本宮——
呃,本宮很沒骨氣的咧嘴笑了笑,“那個——太后娘娘找本宮有事?”
穆蓉曉目色深深地看著本宮,就好像是昨兒個才知道本宮睡了她男人似的。
本宮本想理直氣壯的和她望上一望,怎奈氣場敵不過人家,不過片刻便已敗下陣來,為了保持那個輸人不輸陣的表象,便很淡定的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碗假意品茶,“過門是客,娘娘輕便。”
“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只一件事——”穆蓉曉又掃了本宮一眼,卻不領情,終於一轉身走到旁邊的古董架前,正色道,“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咦?事到如今,她還有資本和本宮講條件咩?可看她這個盛氣凌人的陣仗,又不像是在唬人。
本宮怔了一怔,詫異的抬頭看她的背影。
穆蓉曉回頭,牽動嘴角冷澀一笑,“我告訴你百萬兵權的下落,以此換取君清一命,如何?”
百萬兵權?就是那個讓哥舒遠上天入地找了十幾天,挖地三尺也遍尋不見的代表百萬兵權的兵符嗎?
本宮眼睛頓時一亮,一口茶含在嘴裡也忘了咽,就只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怎樣?這筆買賣你不會吃虧。”看到本宮那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