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好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好運還是歹運,她小步但卻十分迅速的挪移到玉衡身後,“這地方是不是很古怪?”
玉衡一臉的“這還用問?”,他右手摸出來一張符紙,然後三兩下將之摺疊成了一個靈活小巧的小紙人。
紙人被他注入一絲靈力,放進了情況不明的黑黢黢的地底洞穴。
過了約麼半盞茶時間,玉衡招呼君好二人,“走吧,我們也下去。”
君好心有餘悸,並不敢第一個跳進洞裡,她緊緊跟在玉衡身後,“你的紙人查到什麼了?”
“還什麼也沒有查到呢。”玉衡一邊走路一邊對君好和君天解釋道:“這條甬道出乎意料的長,如果咱們再不下去,紙人再過一刻鐘就要脫離我的感應範圍了。”
君好: ̄□ ̄||在這種荒無人煙的鬼地方挖這麼長的一條甬道,她用膝蓋想,都能想出對方肯定是沒打算幹什麼好事情。
一邊用力腹誹著挖甬道的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君好一邊亦步亦趨跟著玉衡往前走。
走了約麼一炷香時間後,君好突然發現,她,居然無法再用自己的神識覆蓋甬道了。
她停下腳步,“玉衡?君天?”
沒人出聲,但卻有一隻冰涼刺骨的手,從她前面悄無聲息的伸過來,然後準確地一把握住了君好手腕。
那一瞬,君好腦海裡瘋狂湧現出許多她曾經觀賞過的恐怖片片段,幾乎是下意識地,君好一個用力就把對方的那隻爪子給狠狠甩開了。
與此同時,君好也沒忘了再給自己多加幾層防護。
她身上原本就有結丹時,玄天宗宗主以及一眾長老免費贈送的各種好東西,再加上為了讓她多幾分底氣在外行走,玉衡和君天也在不久之前貢獻出了不少好東西給她,現在君好的防護工作那是當真做的相當到位。
可就算如此,遇敵的第一時間,這姑娘的下意識動作,也還是先朝自己身上狂拍符籙。
說真的,都已經把自己裹進十八層烏龜殼裡了,遇敵的第一時間居然還要再給自己多裹兩層,她的這自我保護意識也是沒誰了。
原本還想偷摸突襲一次、出其不意制住君好的隱在暗處的人,被她這麼一通操作下來,直接就給整的不知道自己該打哪兒下手了。
“你屍修?”啟用的防護符籙散發出瑩瑩光芒,藉著這點光亮,君好看清了偷襲者的臉。
對方臉色慘白泛青、周身散發著並不濃烈但卻足夠讓她聞出來的頑固屍臭味,但他渾身上下卻沒有任何屍傀的固有特點,很顯然,這是一個長期與屍傀為伴、但卻又不是屍傀的人。
確認了這一點,君好心裡反而踏實下來。
她四處掃視,發現玉衡和君天還是不見蹤影,心下不由微微著急起來。
倒不是擔心玉衡和君天——那倆人絕不會比她先一步遇到致命危機,這是由他們三人的絕對實力決定的。
她是在擔心自己。
作為三人組中修為最低、實戰能力最差、心理素質也不夠強大的拖後腿選手,君好有點兒擔心自己撐不到大佬們解決了自己的麻煩再來救她出苦海。
“你們是什麼人?是怎麼找到這條甬道的?”
對方沒有回答君好的問題,好吧,這個問題君好也確實並不需要答案,他盯著君好的臉,彷彿是想在君好的眼神、表情裡直接讀出答案。
君好:她要是說,這甬道是她無意之間踹出來的,也不知這屍修會不會信。想來應該是不會信的吧?畢竟就算是換成她,她也會忍不住想,哪有那麼巧的事兒呢。
果然,君好老老實實回答了對方的這個問題,對方卻覺得君好是在故意氣他。
“你敢戲弄我?”陰惻惻的語調,昭示著對面那位屍修的濃烈不快。
君好心說,“我明明就是直接說了實話。”
雖然說之前她就知道,她越是說實話,對方反而越不會覺得她是在說實話
不過,這人也別想簡簡單單就讓她掛了。
她只是把修為壓到了築基期,又不是真的築基期。
她只是慣性的有一些慫,又不是真的就打不過他。
如果不是已經一躍成為修仙界的頂級修士之一,惜命如她,怎麼可能會陪著玉衡做探查幕後黑手這麼要命的活兒?
呃,好吧,就算知道,她也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搞出“滅世”這麼大一樁事兒的。
畢竟她還要在這個世界繼續生活呢。
最多,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