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打白工
玄天宗舉辦新老交替儀式六十年又八個月後,已經在自家宗門宅了六十多年的君好等人,再次整裝待發,踏上了他們尋找線索、驗證猜測的漫長旅途。
在過去的六十多年時間裡,玉衡和君好的修為都有了一定進步,如今兩人一個是元嬰後期修為,一個是元嬰中期修為,而且只有元嬰中期修為的君好,也只是缺了一個讓她再度提升修為境界的小小契機。
此次他們結伴前往每隔兩百年才會開啟一次的渡厄海秘境,一來是想要查詢線索,二來也是為了給君好一個出門歷練、開闊心境的機會。
出行的隊伍,人員組成還是老樣子,玉衡、君好、君天,再加一個早就已經閒的快要長黴的風玄大佬。
四人和過去的很多次一樣,走的悄無聲息,除了玉衡爹孃以及現任掌門玉海,玄天宗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四人其實不是正在閉關,而是已經改頭換面,悄悄離開了玄天宗。
因為此次出行必須掩人耳目,四人並沒有繼續使用玉衡那艘帶著玄天宗標誌的飛舟,改頭換面之餘,他們也把自己的修為壓制在了金丹後期。
之所以這麼麻煩,是因為那個名叫“渡厄海”的秘境,就只有修為恰好卡在金丹期的修士才能進去。
四人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從玄天宗浩如煙海的典籍裡,找出了壓制修為的法子,並最終試驗成功的。
此時的君好等人,個個身上穿的法衣都是一身再尋常不過的大路貨,用的交通工具也是時下在散修當中最最流行的普通飛劍。
乍一看上去,誰也不會懷疑他們四個的真實身份。
幾人和其他有些家底的金丹期散修一樣,白天趕路,晚上找家靈氣濃度還算不錯的客棧入住,看上去既不十分闊綽,卻也絕對說不上境況窘迫,恰恰好就是時下金丹期修為的散修們該有的樣子。
如此認真投入的配合著君好他們表演,風玄新奇之餘,卻也忍不住吐槽人類“真是麻煩的物種”。
“說得好像神族就都不麻煩似的。”君好一邊咔嚓咔嚓啃果子,一邊還不忘忙裡偷閒吐槽風玄,“要是神族個個都光明磊落,前輩你是怎麼出現在下界的呢?”
風玄:
風玄無言以對。
確實,他也是陰謀的犧牲品。
確實,神族也不是全都光明磊落。
“但凡是生出了靈智的物種,又有哪個是沒有私心和貪念的?善與惡的分界線,大概也就只是每個人私心多重、貪念多深的區別了。”
君好此言一出,眾人不由齊齊沉默下來。
確實,他們每個人都是有私心也有貪念的,他們和幕後之人的區別,也不過就是他們不會為了自己的私心和貪念去傷害無辜之人。
他們始終堅守著不能跨越的那條底線,而那些為了一己私慾殘害無辜之人的傢伙,則是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作“底線”。
“好了,別說這些了。”沉默片刻,君天出言打破了屋內的一室寂靜,他對眾人道:“這世上歷來便是有善就有惡,我們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多聊聊這段時間我們看到的修仙界的諸多變化,這些可都是這些年我們不懈努力取得的豐碩成果。”
說起這個,眾人的心情果然輕鬆很多。
過去的幾十年,玄天宗可一天都沒閒下來過。
頂著其他宗門的異樣眼光,玄天宗在自家的新老交替儀式結束之後,就立刻在宗門前面的廣闊空地上設了個臺子,定期派人在此面向修仙界的所有修士公開講道。
講道的物件並不固定,除了玄天宗自家的低階弟子,他們還接受其他門派或者家族的低階修士過來蹭課,甚至就連那些無門無派的散修,玄天宗也都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的。
至於負責開壇講道的那些人,他們的修為從元嬰期、金丹期到築基期不等,負責的場次也各有不同。
元嬰期的修士,講道的物件主要是那些準備結嬰的金丹期修士,當然,那些離結嬰還有很大一段距離的金丹期修士,開壇講道的元嬰期修士也不會拒絕對方來聽自己講道。
至於修為只有金丹期或者築基期的那些玄天宗修士,他們的講道物件則主要是修為低了他們一個大境界的築基期或者煉氣期修士。
一開始,修仙界的其他宗門都覺得玄天宗的新一代掌權者是想要透過這種手段為自己、為玄天宗揚名。
然而就在他們忍不住感慨玄天宗總算出了一代正常人、聰明人的時候,玄天宗修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