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打白工
用封魔符清掉所有魔氣,君好這才邁步朝著封印上的那個破洞靠近。
隔絕了人魔兩界的封印是個虛虛懸浮著的巨大圓形圖案,圖案上的很多符文就算博學如玉衡也是首次得見。
兩人並肩走到圖案下方,君好仰著頭,吃力地把那個巨大的圓形圖案從頭看到腳。
看完了,她又拉著玉衡一起向後縱躍幾步。
兩人這一退,與那個巨大圓形圖案之間的距離就從十來米延伸到了近千米。
眾人不知道君好這是鬧的哪一齣,但和尚們卻誰也沒有出聲質疑,他們和剛才一樣,依舊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繼續兢兢業業的淨化著封印破損處不斷湧出的那絲絲縷縷的怨氣。
唯一不太耐得住性子的風玄大佬,則是因為君天周身的氣壓十分低沉,明智的選擇了不在這個時候多嘴惹他不痛快。
“方丈大師。”過了約麼一個時辰,君好總算停下了她不斷走動的腳。
她走到老和尚面前,“恕我直言,這個封印應該不是第一次出問題了吧?”
老和尚捏著佛珠的手指微微收緊,令人窒息的短暫沉默之後,老和尚垂著眼簾沉聲開口,“正如施主所言,這個封印每隔三千年就會出現一次破損。”
在場諸人俱都一臉震驚。
君好又問:“那之前貴寺都是如何修復這個封印的呢?”
老和尚沉默良久才認命似的長嘆一聲,他蒼老的聲音裡滿滿都是無奈、頹唐以及無法言說的深深痛楚。
他對眾人道:“佛子。佛子以身相祭,封印自然就會恢復如初。”
說完這句,老和尚原本就佝僂蒼老的身軀彷彿一下子被人抽掉了脊樑骨,他努力忍住差點兒滑出眼眶的兩滴濁淚,“我本來以為這次會不一樣。”
他以為君好他們會有其他辦法,畢竟這群人可是查出了滅世陰謀幕後真兇的人。
可現在看來,他們好像也拿這個封印沒有什麼辦法。
“師父。”小和尚惠遠懵懵懂懂的站起身,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之前的小孩兒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容貌斯文俊秀的青年男子,可他那過於純淨澄澈的眼神,卻讓君好怎麼也忘不了這孩子當初那粉雕玉琢、可可愛愛的小模樣。
她以前不是沒有聽人說起過,佛子降世,無一例外都是揹負了老天賜予的重大使命,可以身相祭,這特麼算的哪門子重大使命?
小和尚是佛子不假,可在是個佛子之前,小和尚他首先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一念及此,君好狠狠朝著天空翻了一個白眼兒。
這該死的賊老天!
君天上前兩步湊到君好身旁,“你先稍安勿躁。”
他問老和尚,“封印每隔三千年就出現一次破損的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九千年前。”老和尚自打做了方丈就一直在默默等著這一天,寺裡的那些資料他全都爛熟於心,此時君天問起,老和尚想都沒想就直接答了上來。
他不知道君天為何這麼問,但惠遠以及君好三人聞言,卻是全都大大鬆了口氣。
君天問君好,“你剛剛看到的,能全都畫下來給我看看嗎?”
“能。”君好掏出一張大得離譜的光滑獸皮,“等我一刻鐘。”
言罷,君好就開始一點一點覆盤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些線條。
她用了好幾種不同顏色的畫符材料,“紅色的是封印符文,黑色的是怨氣走向,金色的是小和尚他們用來淨化怨氣的自身功德,銀灰色的是一條河?我感覺它是河。”
君天蹙眉,“你眼中的‘河’也是銀灰色的?”
君好搖頭,“底下的一層是和怨氣一樣的淺灰色,上面的河水則是無色透明的。”
“為什麼你說‘感覺’它是一條河?”
“因為它是飄在空中的啊,而且還流到這裡就斷了。”君好右手食指點了一下獸皮的左下角,“喏,就是這裡,離著封印破損的地方只有三米多一點的樣子。”
君天臉色格外凝重,他對君好道:“你看到的那個,十有八九就是忘川支流。”
君好有點兒懵,“忘川不是在地底嗎?”
眾人: ̄□ ̄||
君天撫額,“誰和你說的忘川是在地底?”
君好:“地府難道不是在地底下所以才叫地府嗎?”
君天:“我何時說過地府這兩個字了?我說的一直不都是冥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