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提面命道:“好生表現。”
鳳帶娣抬起首來,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她與鳳長生乃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奇的是她的容貌卻較鳳招娣更似鳳長生。
商靖之從未見過鳳帶娣,一張與鳳長生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一映入眼中,他登時生了憐憫之情。
他曾命人調查過鳳帶娣,得知鳳帶娣與鳳長生平日裡幾乎從不往來,只逢年過節見面,且甚少交談。
鳳長生下獄後,鳳帶娣不曾過問鳳長生的下落。
他對於鳳父鳳母甚是不滿,連帶遷怒了鳳帶娣,今日一見,料想鳳帶娣或許根本不知鳳長生的遭遇,並非與鳳父鳳母一樣,不關心鳳長生的死活。
鳳父將鳳帶娣養在深閨,便是為了將她賣一個好價錢。
見商靖之目不轉睛地看著鳳帶娣,他喜笑顏開:“將軍如若有心,將帶娣帶回府中伺候吧。”
商靖之看在鳳長生的份上,頷了頷首。
鳳父心下大喜,與鳳帶娣一道,跟在轎子後頭,低聲叮囑鳳帶娣。
及至鎮國將軍府門口,鳳父強調道:“帶娣,你一進府,便去見長生,你們姐弟二人定要為為父謀個一官半職,以報答為父多年的養育之恩。”
鳳帶娣忙不迭地答應了。
商靖之下得轎子,見鳳父還在喋喋不休,朝著鳳帶娣招了招手:“你過來。”
鳳帶娣便乖巧地到了商靖之身側。
商靖之命門衛將府門闔上,終是見不到鳳父了。
而後,他側首對鳳帶娣道:“本將軍無需你伺候。他日,你若想回家,同本將軍說一聲,自己回去便是;你若別有打算,且需要本將軍的幫助,大可說出來,能幫本將軍一定幫。”
鳳帶娣泫然欲泣:“將軍可是嫌棄我?”
商靖之解釋道:“不嫌棄,但本將軍容許你留下,是因為你若無功而返,定會受到你父親的責罰,而不是對你別有所圖。”
“我……”鳳帶娣主動地往商靖之懷中一撲,用力地抓住了商靖之身上的紫袍,“我願為將軍侍.寢。”
商靖之一把推開了鳳帶娣,面無表情地道:“你若冥頑不靈,本將軍這便將你送回去。”
鳳帶娣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面上吃痛。
這鳳帶娣終究是鳳長生的二姐,商靖之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鳳帶娣順勢依偎進了商靖之懷中,用孃親教她的招數,誘.惑商靖之。
她又緊張又害怕,左手勾著商靖之的後頸,右手向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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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辰,商靖之快要下早朝了。
鳳長生放下話本,穿戴妥當,下得床榻,拄著柺杖,往府門去了。
十日前,他想著自己日日臥榻,該當試著行走了,便央商靖之為他買柺杖來。
商靖之不許,要他多多歇息,他纏了商靖之好久,商靖之才勉為其難答應了。
昨日,他總算得到了一根柺杖,由上好的金絲楠木所制,而不是柏木。
他正心疼商靖之花了冤枉錢,商靖之卻趁機將他親了個暈頭轉向。
思及此,他心下發甜,艱難地向府門走去。
良久後,他居然瞧見商靖之與一女子抱在一處。
他登時如墜冰窖,商靖之明明曾說過並無紅顏知己,今日竟將紅顏知己帶回了府,還在光天化日之下與她摟摟抱抱。
他定睛一看,這女子赫然生著一張他熟悉萬分的臉——是他的二姐鳳帶娣。
他與長姐生得不及二姐相似,倘使商靖之喜愛的是他的皮相,二姐自然更合商靖之的心意,二姐畢竟是正常的女兒家,而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商靖之已膩了他,所以今日將二姐帶了來?
接下來,商靖之會將他趕走麼?
不會吧?
商靖之視他若珍寶,豈會捨得將他趕走?
可是商靖之有二姐了。
而他鳳長生終究是沒人要的怪物。
不甘心,不甘心……
他好容易有了一個處處為他著想之人,絕不甘心就此放手。
他不能就此退縮,即便將被趕走,他亦必須向商靖之問個究竟。
他正如是想著,陡見商靖之將二姐推開了,又聞得商靖之道:“二小姐請自重,因你是長生的二姐,本將軍才大發慈悲,你切莫不識抬舉,惹本將軍不快。”
商靖之正背對著他,並未瞧見他,所以不可能是做戲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