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他的喜好捏的,無可挑剔。
是以,他坦誠地道:“我確實貪戀你這皮相,但我不悅是因為你孃親傷了你,且你將自己當作了一樣物件。”
鳳長生其實並不喜歡自己貌若好女的皮相,太過引人注目,缺乏男兒氣概。
不過現下他甚是慶幸自己擁有這般皮相,否則,性命堪憂,恐累及鳳家。
聽得商靖之所言,委屈霎時溢滿心頭,爹爹待他好是因為他曾是鳳家惟一的男嗣,他能為鳳家繁衍生息,金榜題名,孃親待他好是因為孃親能母憑子貴,他一失去用處,爹孃便毫不留情地將他踩在泥裡,對於他的痛苦無動於衷。
從根本上而言,他在用自己的價值向爹孃索求疼愛,這無疑是一項交易。
而商靖之待他好是因為看上了他的皮相,他用皮相向商靖之換取闔家平安,亦是一項交易,能交易之物自然是物件。
他曾聽聞有些男子有狎男娼的癖好,從玩物的角度看,他這副不男不女的身體奇貨可居。
“我便是一樣物件。”他唇角含笑,見商靖之眉尖微蹙,又近乎於卑微地道,“將軍若不喜歡我這般說,我便不說了。”
“不許再這般說了。”商靖之嘆息一聲,“你若當真不情願,我絕不勉強。”
即使是鳳長生治好了他的暗疾,即使他想一嘗鳳長生的滋味,但他更不願強人所難。
“我……”商靖之所言,對鳳長生極具吸引力,“我若說自己不願意,將軍會將我送回牢中麼?”
商靖之斬釘截鐵地道:“不會。”
“我……”鳳長生咬著自己口中的軟肉,不敢看商靖之。
“大夫來了,先由大夫診脈吧。”商靖之為鳳長生披上一件外衫,便讓到了一旁。
鳳長生右手攏著外衫,左手由大夫診脈。
片刻後,大夫問道:“公子身上有傷吧,可否容老夫細看?”
當著商靖之的面寬衣解帶?
鳳長生遲疑不定,瞥了商靖之一眼,竟見商靖之已背過了身去。
他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委實不應該。
然後,他將自己剝了乾淨,只餘下血淋淋的褻褲。
陡然看見自己青紅交織的身體,他不由回想起了爹爹兇相畢露,對他拳腳相加的模樣,仿若被窮兇極惡之徒奪了舍似的,可怖至極,與素來和藹可親的爹爹相較,無疑是面目全非。
他又看見自己的身體微微發抖了,不是出於寒冷,而是出於後怕。
“莫怕。”大夫溫言道。
商靖之聽得大夫所言,亦安慰道:“莫怕,我定會護你周全。”
“多謝。”鳳長生看著商靖之的背影,頓生愧疚。
大夫為鳳長生細細檢查了一遍,方道:“左側中間的兩根肋骨斷了,右足足踝折了,高熱不退,且因來了癸水氣血兩虛,須得好生靜養。”
怪不得這樣疼。
鳳長生如是想著,穿上了衣衫。
大夫為鳳長生正骨後,又為其右足足踝上了板子。
待大夫離開後,鳳長生對商靖之道:“我絕無反悔之意。”
商靖之依舊背對著鳳長生:“你只道自己不會反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