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並不搭理自己,面上便有分不悅,低哼一聲。
想著眼前男子,固然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可是他哪裡是同自己這般的人。
他啊,心中不知道有多少宏圖要展,眸底不知道又藏著多少心思呢。
想著這個,不由黯然。
路放忙過去,並肩陪她席地坐下,道:“好。”
秦崢挑眉:“什麼?”
路放抿唇笑了,隨手摘起一片柳葉,彎起來,在唇邊吹出婉轉動人的聲響。
秦崢生在市井間,每日裡對的是柴米油鹽,並不懂曲兒,只覺得那路放吹得嫋嫋緲緲,如訴如歌,絲絲縷縷,聽得人心頭微動,卻不知為何而動。
因問起:“這是什麼曲子?”
路放望著秦崢,眸底一抹柔意,猶如冬日初融之春溪。一曲終了,他放開那柳葉,凝視著秦崢道:“喜歡嗎?”
秦崢乾脆躺在草叢間,用雙手放在腦後當枕,聞言點頭道:“倒是好聽。”
山間枯燥,所聽的無非是蟲鳴鳥叫,蟬鳴不怠,聽路放這麼一曲,倒是讓人心悅。
路放笑望著草地上灑脫而躺的人,醇聲道:“我幼時每日練武學兵,其實於這樂曲上所知不多,只是我母親在古琴上頗有造詣,我偶爾跟著聽聽,也便學會了幾首。今日這一首,卻是母親特特教給我們幾個的。說是——”
他說到這裡,話音卻是一頓,只笑看著草地上這人。
秦崢聽他說了半截並不說了,便問:“說是什麼啊?”
路放卻再也不提這個事,也和她一起並排躺著,望著碧天之上的雲來雲去,道:“秦崢,我也很喜歡住在這裡。”
秦崢眯著眸子,享受著清新的山風在鼻端的味道,夾著青草香味,攜著山澗泉水的清冽,真是舒服啊。
路放見秦崢一直沒回答自己,也沒說話,側臉看過去。
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