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終於令幽月不得不懊惱、心驚、氣憤,有些擔心奇犽,並明白伊路米的異常,以及自己和他們這一類人的差距了。

從空中墜落,掛在樹枝上的肉塊、被串起來的屍體;被染紅、燒焦的草地、綠樹,隨處可見,缺肢斷腿、面目全非的死人;散落一地的零碎雜物、小孩子的絨毛玩具、放著親人相片的皮夾、新婚夫妻的蜜月照、帶給朋友的禮物盒……

以及即使本有一口氣,卻明顯被人補一刀,因此而斃命的,原本是倖存者的乘客們……

自己對死亡和血腥還是不敏感啊,是因為太過關注伊路米和西索的戰鬥,是因為這些乘客已經差不多死了,所以自己沒發現他們的氣息嗎?但是,這些毫無遮掩的血腥,觸目驚心的死亡……自己怎麼會忽視呢?自己,也開始漠視生命了嗎?

應該想得到的,那個高度,又有幾個普通人可以活下來,何況殺死倖存者……顯然是有預謀的……不得不懷疑,自己讓競技場人員買票的時候,被注意到了!

不過,會是些什麼該死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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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那是離墜毀的飛行艇不遠,站於燃燒的死亡地獄中,也面不改色的奇犽自然流露出的驚訝,“啊,小月,你也在……還好吧!”

似乎因為哥哥在面前,和幽月打招呼的奇犽,話語和行動都有些拘謹,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我還好,你也沒事吧?”表情有些沉重,幽月只是點頭做答。

緩緩打量著四周,良久,心情複雜的幽月也不理會伊路米的反應,終究抱住了點頭之後,便低頭不語的奇犽,“還好,你沒事!”

這麼多條生命啊……我保護不了他們,也保護不了你……而且,可能,還是受疏忽大意、無能的我所牽連,所以,真的,還好你沒事……

“剛才有些人,似乎在清理現場,消滅倖存者……我發現不是對手,所以躲起來了。”奇犽卻有些愧疚的,始終沒有看向愕然的幽月,而是偏著頭遞出一張卡片,“雖然那些人沒發現我,但他們留下了這個標誌,說什麼,這是一次警告!”

“和平鴿……和平之鴿啊!”先幽月一步,伊路米接過了明信片,半晌才喃喃開口,“……你們,怎麼會惹上‘他們’?”

將卡片交給鬆開了奇犽的幽月,伊路米看著自己的手上被卡片沾染的血,陷入了沉思。

卡片上,是一隻栩栩如生、展翅飛翔在空中,叼著翠綠色橄欖枝的和平鴿……然而,藍天白雲,白羽綠枝,一切都被鮮血浸透,透出一種諷刺和殘酷。

“只是,一次警告……嗎?”有一股冰冷的殺意在心中蔓延開去,幽月禁不住笑了,“什麼是‘和平之鴿’?他們究竟是誰?”

仰頭,緊緊盯著伊路米木然、深邃的眼睛,幽月第一次發現,出離了憤怒,純粹的冰冷殺意,原來也是這麼舒坦,能令頭腦時刻保持清醒……考慮怎麼玩弄對手,用爪子一點點地撕裂對方……這是過去的自己所喜歡的嗎?

“沒發現有人調查過你們嗎?連行動的痕跡都不記得抹掉,真做得失敗。”伊路米語氣平淡,卻是先看向低頭不語的奇犽。

“我……我們又沒有結仇。” 張口結舌、頗為愧疚的奇犽,還是勉強開口。

而思索著伊路米的話中深意,幽月腦中靈光一閃,愣了一下,握緊了奇犽的手:“是我的錯!我利用樓主身份,讓競技場的人買的票……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兩個小孩子。忘記了即使是堂堂正正的成為樓主,但損害了他人的利益和地位,當然會豎立敵人。”

“……”盯著坦然承認錯誤,仰頭看著自己幽月,伊路米卻搖了搖頭,“有這個勢力,阻止警方和救援人員進入現場,殺死倖存者……你們惹上的對手不是普通的傢伙。你以為會那麼簡單嗎?和平之鴿是……”他顯然打算解說些什麼,卻被幽月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皺了皺眉頭看著陌生的號碼,幽月有些猶豫,卻終究抱歉地朝平靜的伊路米點頭表示歉意,這才接通電話……而傳過來的聲音,令她無法不萬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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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團……哥哥啊。你怎麼知道我的這個號碼?”很快反應過來的幽月,還是無法不好奇……這個號碼,應該只有奇犽和俠客知道的。

“一些自以為是的敵人給的……你在哪裡?出什麼事情了嗎?”庫洛洛的聲音冷靜、平和,帶著久違的笑意,“沒受傷吧?”

“沒什麼,我沒事!揍敵客家,很安全的……你們還好嗎?”幽月慢慢回答著庫洛洛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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