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得是徐東卓從沒在方悅慈面前表現過些微邀功的模樣,仍是一如既往的小心拘禁。然而真正讓方悅慈心動的,還是那晚在尹蘭的別墅中,徐東卓“襲擊”她以後,她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惡感。
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早已被這個男孩給打動了啊……
“嗯,為了慶祝,悅慈,今晚我能不能約你去逛街……”這時,興奮過後的徐東卓決定趁熱打鐵,促成平生第一次真正的約會。
哪知他滿懷希望之下,等來的卻是方悅慈幽幽一嘆:“能不能不先說這個呢,組織死了很多同伴,又剛受過襲擊,我們……”
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徐東卓心中的熱情一下被澆得點滴不存,呆愣半晌,他苦澀的笑道:“哈,你說得沒錯,現在的確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看了臉色苦悶的徐東卓一眼,方悅慈突然微微俯身對他嘴唇親下:“傻瓜。”
轟!熱血不可抑制的衝上腦際,徐東卓只覺耳中嗡的一聲,腦子裡已一片空白,隨即迷失在方悅慈柔軟溼潤的嘴唇與如蘭噴吐的氣息中……
突如其來的一切,多麼美好啊……
然而還沒等他完全沉浸在這無邊的享受中,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興沖沖的郭銘大步走了進來:“喂,你小子的傷怎麼樣……”
隨即他就被眼前所見驚呆,愕然保持開門跨入的姿勢,半天不懂動作。
方悅慈和徐東卓也被驚嚇得猛然分開。勇敢被遭人窺破的羞澀取代,方悅慈一張臉紅得有如熟透的蘋果,她匆匆說來一句:“我、我以後再來看你……”連忙低頭跑了出去,半眼也不敢看呆滯的郭銘一眼。
“悅、悅慈,等一下……”徐東卓探手哀呼,卻哪裡叫得回來。
當病房內只剩下他和郭銘時,兩人大眼瞪小眼,尷尬的對視著……
“叛徒!”
“郭銘,我恨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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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兩人靠坐在南明大廈頂層的天台邊緣,肆無忌憚的將雙腳伸到半空,任憑一望無際的鋼筋叢林在視野中延展。天頂獵獵的狂風吹拂,將兩人發衫吹得不住飄揚,疾吹的空氣有種異樣的清新。
“我說,你和悅慈進展到A還是B了?”冷不丁的,郭銘突然問道。
徐東卓身子一趔,差點從天台上栽下去,趕緊抓著身後的欄杆穩住身子,他急聲辯解道:“AB你個頭,只是親嘴,親嘴啦!而且還被你這小子攔腰打斷,可憐我的初吻啊……”說著鬱悶的捂臉長嘆。
郭銘自嘲一笑:“初吻?可憐我連宜璇的手都沒拉過,現在更連她人在哪兒都不知道,比起我,你不知道幸福了多少。”
見郭銘提起傷心事,徐東卓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唉,別難過了,你和她總有一天會有結果的,我看她對你也是不能自持了……”
哪知話還沒說完,卻見郭銘突然回身掐住徐東卓的脖子拼命搖晃起來:“啊啊啊,不管,你這個背叛者!氣死我了,還記得我們當初的‘光棍誓言’嗎?”
“等、等下,你激動個屁啊?這裡是天台,摔下去死定了……”徐東卓奮力掙扎,兩人隨即扭打起來,突然身子一歪,齊聲驚呼中他們已摟著掉了下去。
“被你小子害死啦——”
長聲尖叫中,兩人扭滾著向下直墜,落至半空身子微微一閃,他們重又回到天台上的半空,卻是徐東卓及時用瞬移閃了回來。
重新落迴天臺上,兩人摔個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爬起身來,徐東卓已嚇得臉色慘白:“我的媽呀,差點就莫名其妙掛在這兒了。”
郭銘也嚇得不輕,爬起身,兩人互相看一眼,不約而同爬回天台正中。
背靠背坐下,郭銘道:“我說,你對老頭子的話怎麼看?”
徐東卓嘆了口氣:“我還沒仔細想過,你覺得呢?”
原來就在昨晚,方老找到兩人,和他們長談半宿,最後他道:“你們的能力和司馬望候一樣,都是從那個球體中得來,但很顯然並未發揮出真正的能力。所以要對付司馬望候,只有靠你們的力量,這段時間希望你們好好想想,儘快找到增強自己能力的辦法,否則縱然傾整個組織之力,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儘管方老沒有強求的意思,但兩人還是感到了很大的壓力。畢竟他們已在地下工廠見識到了司馬望候的厲害,龐令明那樣的高手也毫無反抗之力。加之司馬望候那瘋狂的野心,絕不能放任不管。
但麻煩的是,一直以來兩人都沒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