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粘液。
“你終於發現了吧,那隻狗其實……”郭銘鬆了口氣,正要解釋,卻被任漠羽一聲怪叫給打斷。
“我的鱷魚皮鞋啊,臨走才買的,弄髒了怎麼辦。”任漠羽隨手扯了一張桌布拼命擦拭自己那雙怎麼看也不像新買的皮鞋。
“……”郭銘和徐東卓現在的表情,就像看到一隻母豬正在跳街舞。
那邊桌椅翻飛,被踹的狗怒吼著爬起,嘴裡還叼著一條不知哪個倒黴鬼的前臂,咯嚓一聲咬成兩截,三嚼兩咽吞了下去,跟著從破開的肚子漏出兩根手指。
“哦,還真是個怪物啊。”任漠羽也注意到那狗一身不尋常的傷痕。
嗚汪!那狗大叫著又撲了過來,這是它出現以來叫得最像狗的一次。任漠羽微微退後,當狗的頭快湊到他眼前時,他右掌驟伸抵在狗的額頭一擰,同時飛身而退,狗則被他一把甩開。
“沒用,你就算再來十次也奈何不了它的。”郭銘大聲提醒他道。
“呵呵,如果把它腦袋給開花又怎麼樣?”任漠羽突然壞笑道。
郭銘和徐東卓面面相覷,還沒明白任漠羽說的什麼意思,就見剛剛爬起的狗腦袋像吹氣球般鼓脹起來,跟著轟然炸開,無頭狗屍抓撓幾下癱倒在地。
“……。那,那是什麼?”徐東卓目瞪口呆的問道。
“我的特技啦,本來以為只是C級任務,能輕鬆搞定,哪知居然會生出這麼大的枝節。看來這怪事回去得詳細報告。”任漠羽皺著眉頭小心在一堆堆碎肉血跡中走過來,一面抱怨道。
“你怎麼做到的?”話一出口郭銘就後悔了,雷禪曾特別叮囑過兩人,不能任意打聽他人的異能。
果然,任漠羽臉立刻沉了下來,就在郭銘和徐東卓心裡忐忑不安,不知他會不會發飆之時,任漠羽卻嘻的一笑。
“算了,跟你們兩個菜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你們也看到了。我可以將異能打入物體內部空間,在三十秒內的任一時刻引發內部爆炸,就像預先埋入一顆炸彈,明白了吧?在長白山,我就是靠它,一次幹掉兩隻不知死活的黑熊,這隻狗算得什麼。”他說著將手伸到兩人跟前。
郭銘和徐東卓同時想起那兩副血淋淋的熊膽。危險,這傢伙實在太危險了!雷禪是隻電鰻,這個任漠羽又是一個活動炸彈埋設器,怎麼自己身邊全是這種危險傢伙?郭銘和徐東卓像躲避瘟疫一般後退幾步,離任漠羽伸來的手遠遠的。
“快看!”眼尖的郭銘突然指著地上的無頭狗屍叫道。
三人轉過頭,發現那隻狗屍正泛著泡沫,就如暴露在陽光下的雪人一般,逐漸消融,片刻間只剩一灘腥臭的黃水。
“靠!這怪物居然還隨身攜帶韋小寶的化屍粉,死了都不留一點渣。這下麻煩了,我還準備帶回去給老頭子瞧瞧。喂,事情究竟怎麼回事?”任漠羽抱怨一陣,回頭問兩人道。
當下郭銘和徐東卓分別將各自的遭遇對他講了一遍,任漠羽聽罷沉吟道:“看來那個叫黑哥的流氓頭子似乎知道點什麼,可惜也掛了。死了這麼多人,事情鬧大我們也不好收場,你們跟我來。”說著他走向舞廳一角開始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三人找到幾桶汽油,在任漠羽吩咐下灑得遍地都是,隨後任漠羽摸出一隻煙點上,悠閒的抽了兩口。
“你不是要毀屍滅跡吧?”徐東卓忍受著刺鼻的汽油味問道。
“算你還不笨。死了這麼多人,警察一定會介入,調查下來很可能節外生枝,反正這夥流氓全滅,我們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不毀屍滅跡難道還要等著這些屍體生蛆啊?”任漠羽沒好氣的答道,跟著將香菸遠遠彈出。
在整間舞廳燒起的同時,三人已從側面的窗戶溜出,跑個無影無蹤。當晚回到A縣塑膠廠,任漠羽叮囑廠長絕對不能將這件事說出。這時廠長已望見銀都舞廳方向映起的沖天大火,雖然不知具體怎麼回事,但對三人卻再也不敢小看,自然一連聲的答應。
當晚連夜啟程,三人打道回府。坐在車裡,郭銘和徐東卓看著對面不住呼嘯駛過的警車和消防車,再回想今晚有如夢幻般的遭遇,心中自然感慨萬千。
驚濤駭浪的冒險生活,就這麼開始……
“大致經過就是這樣。”回到上海的當晚,郭銘,徐東卓以及任漠羽就找來方老等人,彙報這次行動的經過,並特別提到那隻不同尋常的瘋狗。
得知竟有這樣的意外情況,方老也顯得相當吃驚,他不住詢問細節,沉吟片刻,對立在一旁的孫易道:“這事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