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任漠羽是乘機岔開話題,徐東卓暗道這可是老子的拿手本領,他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喂,別想蒙過去,趕快把熊貓給我送回動物園……”
“倪牧死了。”
“咦?什麼?”聽到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徐東卓愕然一愣。
“尹蘭他們在廣州出事了。倪牧被殺,那叫陸文的小子差點被毒死,尹蘭也受了不輕的傷,她手上的東西也被搶走。兩人被廣州警方帶走盤問,尹蘭現在才找到機會通知老頭子。”放下電話,任漠羽一臉凝重的道。
看他不似說笑,郭銘趕緊道:“怎麼回事?誰幹的?”
任漠羽一屁股坐回沙發:“是你們在香港遇到的那幫人,就是龐令明什麼的。”
“是他們?”郭徐兩人大為吃驚,想不到好容易將球體搶到手,又被奪了去。
同時驟聞倪牧的死訊,由於太過突然,郭銘和徐東卓甚至來不及生出一絲悲傷。自從加入組織後,兩人沒少見過死人,同時心裡也隱隱預感到,總有一天組織的同伴會有同樣下場,但這一天突然到來時,仍讓兩人不敢相信,而且……為何偏偏是倪牧,他們熟悉的倪牧?
“該死……倪牧這小子,怎麼、怎麼就死了!”徐東卓猛的在牆上一捶,懊喪的道。畢竟加入組織時間尚晚,此刻兩人心中懊喪與唏噓的情緒遠大於悲傷。
對他們而言,倪牧可說是真正在組織內的引路人,兩人加入組織就是他一手促成。雖然只比他們大幾歲,但他經驗老到,曾教了他們不少東西,雙方雖談不上什麼至交好友,但組織中最熟悉的,恐怕就是他了。
沒想到,一天不到,他就死了!
不同於郭徐兩人,任漠羽和倪牧是真正的好友,聽到他的死訊,他心中的悲傷何止是兩人的千百倍?這個總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年輕人,眼眶當即就紅了起來。
“現在要做什麼?立刻回總部嗎?”郭銘問道。
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任漠羽仰起頭深吸口氣,強行壓下悲傷:“不,我們還有事要做。方老已派來成都的人轉道廣州去搭救尹蘭和陸文,他要我和你們一起辦點事,然後再回總部。”
“什麼事?”徐東卓看了郭銘一眼,低聲問道。
“明天去取一件東西。”任漠羽答道,不待兩人追問,他又平靜的補充道:“是另一個球體,組織在成都的眼線已經把它找到。”
最後一個球體,終於出現了!
這時郭徐兩人還不知道自己已消耗了兩個球體,這是最後一個。一聽又一個球體有了訊息,他們均大感興奮,要知為了這小東西,已不知死了多少人。
“那它你準備怎麼辦?”郭銘指指正四腳朝天,在地板上滾來滾去的熊貓道。
任漠羽走上一把將它抓起夾在腋下:“放心,我自有主張。”
剛轉過身,徐東卓突然指著他的手腕道:“咦,你怎麼受傷了?”
任漠羽的右腕處有一條長長的口子,傷口四周已結起血痂,剛才三人只顧說事,一時都沒察覺。抬腕看看,任漠羽隨手掏出根手巾包起來:“啊,可能是在動物園翻牆時掛傷的。”
令人奇怪的是,這樣的傷口肯定非常疼,但似乎直到徐東卓提醒,任漠羽才發覺似的。對受傷的任漠羽本人而言,便顯得相當奇怪了。
正待出門,郭銘又叫住他:“喂,我說,你不會連夜把它抱出去脫手吧?”
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任漠羽哭笑不得的回頭道:“我有那麼不堪麼?”
“當然有!”哪知郭銘和徐東卓異口同聲的斷然道。
撲通!任漠羽終一跤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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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在任漠羽的帶領下,三人來到玉林路某間酒吧。受僱於南明集團的眼線就是酒吧主人,對方認得任漠羽,因此交割很快完成。
第二天一早,在任漠羽安排下三人乘機前往上海總部。所幸的是機場安檢對他們攜帶的球體並無反應,讓幾人鬆了口氣。
坐在飛機上,徐東卓突見郭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問道:“怎麼了,你不會擔心郝學他們會追到飛機上來吧?”
郭銘搖了搖頭:“不,我一直在想,好像之前我曾見過這球體似的。”
“見過?”徐東卓一愣,隨即道:“是在北京麼?”
“不,還要早一點。”郭銘做個手勢:“我總覺得它很眼熟。”
徐東卓突然來了興趣:“那是何時,我們最早也就是在北京見過它吧,在成都時也只連盒子一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