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別在纏著我了。”
林宜璇絲毫不以為忤,笑道:“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呢。”
“你還有什麼說的?”郭銘眉頭大皺,但還是轉過了身。
跑得匆忙,林宜璇右手還夾著杯豆漿,她隨手遞給郭銘:“你知道我想跟你一切去廣州的真正意圖麼?”
郭銘下意識的接過喝了一口,不耐煩的道:“我怎麼知道。”
“嘻嘻,自然是奪回你身上的東西啊。”林宜璇輕笑道。
“那你恐怕沒機會了,再見。”郭銘淡然道,說著已轉過身。
哪知林宜璇突的露出個神秘的笑容:“是麼?不見得吧。”
郭銘已懶得和她廢話,正要離開,哪知他突的臉色大變,渾身僵直的低頭望向手中的豆漿:“我的身體動不了了,難道……?”
“你猜得沒錯。”林宜璇從他手中將豆漿接了過去,得意的呷了一口。
郭銘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著了她的道。恐怕從被他劫持開始,林宜璇就開始盤算著怎麼反擊,在路上表示不會逃走,也是為了安他的心。剛才飯館內一番做作,目的是讓郭銘心慌意亂,不由自主降低了對她的防範,而她更用言語吸引郭銘的注意,從而非常自然的騙他入了甕。
一切過程林宜璇均毫無做作,直到郭銘全身麻痺,才發現自己已在不知不覺中上了當。她行事之周密隱忍,確是叫人心寒。
“這杯豆漿我在店裡喝過,裡面已沾有我的唾液。你該很清楚我體液的麻痺能力有多強,所以我勸你也不必徒勞掙扎了。”林宜璇說著走到郭銘身邊,將手伸向他的衣兜:“不過沖著你在車裡對我說過的話,我將毒質轉為麻痺,否則現在你早已是死人。你說得對,我們的確要分手,不過東西我拿走。”
然而就在林宜璇指尖觸及郭銘衣襟時,本該一動不能動的郭銘突的翻腕將她的手捏住,跟著往旁一拖。林宜璇不由自主貼到巷壁,手捱到牆上的一截水管。跟著就聽咔咔兩聲,她已被郭銘製出的鎖銬死死銬住。
這下輪到林宜璇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你……這怎麼可能!?”
郭銘第二次接過林宜璇手中的豆漿杯:“說實話,你非常工於心計,幾乎已把我騙到。不過百密一疏,你似乎忘了,這種一次性塑膠杯,只要喝過一口,邊上就會留下唇印。”說著他將被子舉到林宜璇眼前,果然在透明的杯沿上有三個豆漿浸出的唇印,不過若非特別注意,仍難以發現。
郭銘隨手扔掉杯子,搖頭嘆道:“我雖一路提防,但不得不承認,接過你遞來的杯子那一刻,我已絲毫不存戒心。不過大概是天意,我恰好拿起印有你唇印的那方準備喝,才及時發現,將入嘴的豆漿吐出”
林宜璇也注意到,郭銘右手的袖子底下溼了一片,正是他吐出的豆漿。默然片晌,她不由橫了郭銘一眼:“想不到你也是個不輸徐東卓的狡猾傢伙。”
對林宜璇的評語,郭銘唯有報以苦笑,他指指銬著林宜璇的鎖銬:“我沒用全力,這東西10分鐘後就會消失,現在我真得走了。”
轉過身腳步僵直的走了兩步,郭銘不禁又回過頭:“真厲害,一口豆漿不過在嘴裡打了個轉,我的身體現在還處於半麻痺狀態。剛才要不是你挨那麼近,我還真制不住你。”
林宜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可惡的傢伙,早知我就用毒素毒死你。”
哈哈一笑,郭銘再不回頭,癱瘓病人般一步步辛苦的挪出小巷。
10分鐘後,鎖銬緩緩消失,林宜璇望著空空如野的巷口,揉了揉手腕喃喃道:“果然還是小看他了,幸好還有第二手準備。”
跟著她摸出手機,按下幾個按鈕,只見手機螢幕一陣閃動,很快被條條橫豎細線分割成無數小格子。螢幕正中有一個光點微微閃動,並逐漸向左上移去,同時螢幕正下方,兩組類似座標的數字不斷變化著。
滿意的看看閃躍的光點,林宜璇跟著按下一組號碼:“喂,老大嗎,對不起,我失敗了……不過,我這裡有一些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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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的清晨,廣東省韶關市火車站外停靠的某輛貨運列車上,一名年輕人輕盈的自車廂內翻出,悄悄沿著鐵道走出車站。
望著火車站外廣東省的招牌,他撥出口氣,喃喃道:“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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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同一時刻,江西與廣東交界的某條公路上,一輛越野車猛然剎止,隨後一名年輕人走下車。
來到寫有“廣東界”的界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