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也覺駭然。他伸指寫到:“怪,怪,怪!”
這三字雖不甚明瞭,但郭銘和陸文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不由大點其頭。剛才情景,三人平生未見,恍惚間,倒好像有一種來到武俠世界的感覺。房中五僧便如磐石,如高塔,自然而然就有一種震懾人心的氣質。
郭銘深吸口氣,乾脆的寫道:“回去?還是繼續?”
陸文緊緊拳頭,寫道:“偷不成,搶!搶不成,防火燒房子!”
郭徐兩人見他準備蠻幹,趕緊連連擺手,徐東卓伸手指指禪房,隨後指指自己。寫道:“我去,搶出來立刻在外接應,不戀戰,跑!”
目前看來,也只有這個法子了,憑藉徐東卓來去無蹤的瞬移將裡面的東西搶出,三人立刻開溜。想了想,陸文和郭銘遂點頭同意。
再次回到禪房外,徐東卓探頭看進去。他幾乎可以肯定,己方要找的東西就在牆上佛龕的方匣裡。不僅因為房中再別無他物,而且他可以很明顯的從那個匣子上感到一種奇特的氣息,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很是玄妙。
儘管房中五僧由始至終從未動過,但徐東卓總覺得一旦入內,將會有莫大危險。努力壓下狂跳的心,他甩去雜念,暗道聲得罪了,凝聚目力一閃身瞬移而入。
現身佛龕之旁,他立刻伸手抓向方匣,不敢有絲毫猶豫。眼看就要得手之時,耳中忽然沒來由的,竟傳來一聲悠長延綿的宣佛之聲。這聲佛唱像遠在天際,又似近在耳旁,似緩似快,難以捉摸,怪異之極。
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徐東卓本能的感到一陣危險,似有一個聲音不住告訴他,若不趕快離開,將會糟糕之極。但匣子就在手邊,他又怎麼捨得放棄?
眼前指尖就要觸及匣身,徐東卓耳內那聲佛號也宣唱完畢。雖只剎那工夫,但剛才一聲,在徐東卓聽來卻又緩慢之極,好似一個人拖長嗓子慢慢唸叨一般,此間的矛盾感覺,若非親歷,實在難以說清。
一咬牙,終究還是偷搶的念頭佔了上風,徐東卓沒有就此退卻,而是五指箕張,抓上匣子。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再次響起聲悠悠嘆息……
“施主執意妄為,請休怪老僧無禮了。”
就在同時,在外等候的陸文和郭銘只聽禪房中一聲巨響,木製房門頃刻粉碎,一道黑影炮彈般撞了出來,正是徐東卓!
飛彈而出,徐東卓在半空扭腰翻身,於落地前矮身蹲下,兩手撐在地面穩住勢頭。跟著左腳曲,右腳伸,於原地旋了一週,激起半圈塵沙,已然安穩停落。
“東卓!”見狀大驚,郭銘立刻跑上。
徐東卓向後擺擺手,示意沒事,跟著站起。這時身高體壯的慧明提著根粗長禪杖現身門口,粗聲粗氣的怒道:“無恥小賊,我師父再三警告,望你迷途知返,哪知你竟還想染指舍利。若非師父將你彈出,我定一杖打扁你的腦袋!”
說話間,另三名僧人也緩緩走出,攔在禪房之前。跟著房中傳出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深夜至此,為何偷我佛門聖物?”
慧明一擺禪杖,杖上鋼環噹啷作響。他怒聲道:“師父,和這些賊子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讓我將他擒下,到時再慢慢發落。”
房內老僧緩緩道:“慧明,你是出家人,怎可如此易怒易嗔?三位施主趕緊離開吧,若能就此回頭是岸,老衲絕不追究。”
陸文哼了一聲,邁步走出:“反正也被發現了,這樣倒好。老子本就不習慣偷偷摸摸,大家各憑本事,誰搶到就是誰的,來吧!”
他的話激得慧明惱怒無比,只聽得一聲暴喝:“找死!”慧明已舞動禪杖躍入院中,幾步遊走間已來到陸文身前,速度快得驚人。
高揚禪杖,慧明當胸向陸文搗來,飛速旋轉的杖身鋼環竟發出陣嘯叫。陸文怡然不懼,看著龍捲風般直襲而來的鐵杖,他嗔目咬牙,斜跨弓步蹲於原地,跟著右拳猛然擊出!便聽一聲大響,粗長的禪杖竟被打得高揚而起。
萬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有如此大力,慧明明顯吃了一驚,陸文得勢不饒人,乘機進身沉肘,一個猛虎撞山狠狠抵在他小腹。以他的力氣,此擊力道怕不有數百斤,慧明的臉剎時漲得通紅,噔噔噔連連後退。
“哼,原來也是個只會講大話的……”陸文晃晃手腕,不屑的道。哪知話未說完,他的表情已轉為驚訝,原來對方並未如預期般倒下,反而一步立定。
吐出口長氣,慧明臉色恢復常態。在肚上用力一拍,他衝陸文點點頭:“好小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勁道。來來來,咱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