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醒悟過來似的一拍腦袋站起:“哈,我真傻,忘了你早已聽不到。”
言罷再不顧地上逐漸變得冰冷的倪牧,摔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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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倪牧遭襲的同時,酒吧內,陸文正坐在吧檯前喝著啤酒。
“帥哥,一個人嗎?”忽的,吧檯裡一名豔麗的調酒女郎靠了過來。
斜眼瞥了一眼,陸文懶洋洋的點點頭,便端起酒杯不再理她。
女郎嗔怪的橫了他一眼,嬌聲道:“帥哥,你好酷啊,女孩子在跟你說話呢。”
“走開,老子心裡正煩。”陸文毫不客氣的擺了擺手。
不愧是職業人士,陸文如此粗魯,女郎卻毫不著惱,反媚笑著又靠近不少:“別這麼說嘛,乾脆這樣,我幫你調杯酒,喝了包你High起來。”
似是受不了對方的熱情,陸文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女郎隨即拿出一個調酒罐和一大堆酒瓶,熟練的調起酒來。
頃刻間,只見小小的調酒罐就如粘在女郎身上一般,上下翻飛,在她靈活的雙手下不斷做出驚人的舞動。酒罐內冰塊與酒液碰撞攪動的聲響就像有魔力般,讓人不由自主便開始想象呆會兒倒出的將是怎樣的瓊漿玉液。
相貌嬌豔,身材火爆,加之令人眼花繚亂的調酒技巧,女郎立時就吸引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不少年輕男子已忍不住大聲叫起好來。
哐當!重重將調酒罐砸在吧檯上,女郎得意洋洋的看了陸文一眼,跟著開啟蓋子,將其中淡藍半透明的酒液緩緩注入杯中,一股奇異的酒香剎時瀰漫開來。
這時就連陸文也不由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看著滿杯青焰一般的美酒,他添了下嘴唇,喃喃道:“果然有些門道,這叫什麼?”
“毒藥。”女郎嬌笑著將酒杯推到陸文面前。
“毒藥?”陸文微微一愣,隨即挑了挑眉毛。
“是啊,這酒就叫毒藥。凡是喝了它的人,再永遠不會喝別的酒了。”女郎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陸文嘿的露齒一笑:“是麼,那老子更要嚐嚐了。”
正要伸手端起,杯子卻被女郎一把搶了過去。陸文不明所以,不由訝然抬頭,卻見女郎舉杯輕抿了一口,這才遞給陸文:“相逢是緣,敬你。”
饒有興趣的看了女郎一眼,陸文笑著接過一飲而盡,跟著閉上眼睛,似是在做回味:“好酒,不過可惜的是,似乎它還不能阻止我再喝別的酒。”
“是嗎?似乎不行了喲。”女郎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道。
“什麼意思?”聽到她的話,陸文禁不住奇怪的睜眼望向她。
“因為……你已經沒有以後了。”
“……!”兩眼一凜,陸文已本能的感到不對。正想抓過她問個明白,突然間他臉色大變,一把扼住自己的喉嚨,哇的一聲猛噴出口鮮血。
“他、他媽的臭孃兒,你究竟是誰?”猛的撐身站起,陸文怒吼道。
“真厲害,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不愧是連孟鑄也害怕的人。不過別再掙扎了,為了對付你的超強體質,我剛才在唾液內注入溶血性毒素。它是五步蛇毒的數千倍,能在瞬間破壞你的血小板,在腎衰竭的同時引起內臟大面積出血,你會因出血過多而死,過程雖然痛苦,不過還是很快的。”
女郎說著緩緩後退兩步摘下頭上假髮,再用手巾抹去臉上的濃妝,露出來的面孔赫然是—林宜璇!
酒吧內燈光昏暗,加上林宜璇刻意掩飾,陸文竟一直沒有察覺。藉著剛才輕抿一口,她已在杯中種下毒素,即便以陸文的體質,也要遭受不住。
“是你!?竟敢給我下毒,就算有郭銘,我也要……”陸文掙扎著就想越過吧檯。
“也要怎樣?可惜你已經沒機會了,下次見到郭銘,我會對他向你道歉的”林宜璇冷冷的打斷他。
此時毒素髮作,陸文只覺腹中一陣翻湧,口鼻間鮮血已如泉般湧出。剎時天旋地轉,他哪還站得住,猛地栽倒在吧檯上。
林宜璇快步走上在他身上摸索一番,喃喃道:“不在這兒,這麼說就是那女人了……”說著她往後稍退,迅速在吧檯昏暗的燈光下失去蹤影。
不一會兒陸文怪異的姿勢終於引起其他酒客的注意,一個女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在陸文肩頭推了推:“先生,你沒事吧?”
見陸文沒反應,她正要繼續問,突然感到小腿上涼涼的似乎有水濺上,大奇下低頭看去,正好看到自己穿著涼鞋的雙腳已被從吧檯上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