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在他的吻中。
這不過是晌午,但一直到第二天的晌午,都沒有人趕過去打擾。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兩人何況不止小別。
姚窕剛有醒來的痕跡,微微一動,身體疼痛異常。她一動,旁邊的手臂便壓了過來,她抬頭看著已經醒來的雲玄深,頓時臉頰有些發紅。
說好不會輕易原諒他的?他不過說了幾句好話,她就心軟了,這究竟是對還是錯?
雲玄深靠過來,又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依舊暗啞:“現在可知道我究竟有多想你了?”
這下,姚窕的臉色更紅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雲玄深心情大好的笑出了聲。姚窕掙脫著要起身,雲玄深便也就跟著起來了。
兜兜剛見過父親沒有多久便消失了,這會兒正吵鬧著要見父親,玲瓏又是哄又是騙,才將小丫頭拿下。
可這邊雲玄深剛出來,小丫頭又失控了,忙撲了過去:“爹爹……”
雲玄深一把抱起兜兜,不費什麼力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兜兜吵鬧什麼?”
小丫頭見了雲玄深,立馬乖了下來,整個人靠在雲玄深的懷裡,簡直是一個乖寶寶:“兜兜怕爹爹又要消失,兜兜不想要爹爹消失。”
看著小丫頭天真無害的眼睛,雲玄深的心不由放軟,親了親他的額頭:“兜兜放心,為父以後必定不會留下兜兜。”
姚窕靠在門框上,看著這一對父女,嘴角的笑意不由加大。
在你愛的人面前,似乎所有的怒火,只要他幾句話,便會煙消雲散。她現在便是如此,即使將脾氣發的再大,見到他,也都化為笑意,這邊是愛吧,她想,若是如此,哪怕在這段感情中吃虧的是自己,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雲玄深是專程來接姚窕的,她還未回京都,整個京都已經傳開了這東賢王妃究竟是何許人,能走了三年還讓當今聖上念念不忘。
姚窕順從雲玄深的意思,儘早的回了京都。她倒是沒有什麼留戀的,他在哪兒,哪兒便是她的家。
在回宮的路上,雲玄深對她說起這三年裡的事,這時的她才知道,雲玄深去爭奪皇位,早已是身不由己的事了。若是不去爭不去搶,只怕五皇子登了皇位,姚窕和雲玄深都不會好過。為了他們彼此,雲玄深必須加入這場血腥的風波中。然而,過程再過曲折,結局總是好的,他們犧牲了三年,但卻換來了以後的一輩子。
至於,這維持三年的爭鬥,雲玄深沒有說過一句,所有的生死,雲玄深也沒有說一句。姚窕也不問,對她來說,只要他沒事也就夠了,其他所有人都和她無關。
但是有一件事,雲玄深卻願意告訴姚窕,那便是方素煙的事。
皇上臨終前放方素煙出了宮,姚弘在第二年也消失了。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世上恐怕沒有比雲玄深更清楚的了。
姚窕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你說,父皇忽然放了麗妃,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
“你是想說長公主不能親女?”雲玄深極其淡然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姚窕瞪大了眼睛,她以為這個訊息,這個世上只有她一人知道,沒想到雲玄深也知道。
雲玄深輕笑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我自然都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忍認不出來的。”
姚窕怔了怔,顯得很是吃驚:“你是說,皇上早就知道了?”
雲玄深握住了她的手,緩緩的點了點頭:“應該是。”
這一層,姚窕倒是從未想過。怪不得皇上自從麗妃生了孩子以後再也不願親近,原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這一層?
姚窕不去想,這個答案,除了死去的聖上,怕是沒有人懂的了。
姚窕回了京都,直接被封后。這引起了許多朝臣的不滿,按理這姚窕離開三年回來,又只生下一個小公主,嫁給皇上六年,卻只有一個公主,立她為後,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雲玄深執意要立,這些朝臣只能妥協,卻又提出了別的條件,說是皇上已是而立之年,該多選秀納妃,好為皇家開枝散葉,但在聖上立後第二日,便釋出了公文,說是後宮充盈,終生不納后妃。
這可急紅了許多人的眼,後宮不過只有一個皇后,如何充盈了?
不過,這其中也有抱著看笑話的人。他們倒是想看看,這皇后人老色衰,這皇上還能守在她身側?或這皇后以後仍然無所出,皇上會不著急子嗣的問題?
許多天似乎都在預料著姚窕悽苦的那一天,可姚窕卻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