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深點了點頭,似是贊同她的話:“你說的有道理。”
姚窕頷首,想要關門。手卻被雲玄深拉了出來:“既然本王不能呆在這兒,你便跟本王走。”
“什麼?”姚窕被拉出兩步,才反應過來雲玄深說的是什麼意思:“姚窕憑什麼跟王爺走?”
“今晚陪陪本王,本王可以免去你兩次不用來王府。”雲玄深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頭誘惑姚窕。
姚窕看著他手指,又看了看雲玄深臉上不像開玩笑的神色點了點頭。
她承認,兩次不用去,對她來說是挺大的誘惑。
兩人也算談妥了條件,雲玄深帶著去了花園,姚窕忙停住了腳步:“姚家都在那兒,去哪兒做什麼?”
他該不會就讓她陪他看戲吧?
“會上樹嗎?”雲玄深看著戲臺子,忽然問了姚窕一句。
姚窕有些發矇,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這和上樹有什麼關係?”
雲玄深動了動薄唇,一句沒發,搖頭直接一把拎起了她,姚窕一騰空,剛要叫出聲,雲玄深的大手及時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等到她再睜眼的時候,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在剛剛看見的戲臺子棚子上。她看著下面正前方看的津津有味的姚家人,心臟跳動的厲害。
“上來幹什麼?”姚窕壓低聲音微雲玄深。
這要是讓家人不小心看到了像什麼?到時候怕是她有嘴也解釋不清了。
雲玄深用手撐著身後的棚子,看著月亮:“放心,他們不會發現。”
他倒是淡然,姚窕卻驚嚇的很,不過仔細一看,她才發現棚子的四周都掛了燈籠,戲臺上亮暢的很,但是戲臺子之上確實一瞥漆黑,她能清楚看到臺下所有人的表情,但是所有人卻看不到她。
慢慢的,她也放鬆了下來,坐在棚子頂端看起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很有意思吧。”雲玄深哼笑了一聲問。
姚窕偏頭看他:“有意思?”
她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方面,更不知道他說的是人還是物。
畢竟是冬天,風有些大,吹得雲玄深的一頭墨髮輕飛起,將他的膚色襯托的越加白皙:“你在暗,他們在明,注意到身邊所有人在明處時的表情動作,你不覺得有意思?”
這一點,姚窕倒是贊同:“確實有意思。”
“看個一次兩次不過是吃驚,暗自覺得有意思,但看過了,怕是覺得恐怖至極。”雲玄深臉上勾著無所謂的笑意,眼睛卻看著臺下正在看戲的人:“面上對你的笑的,有一天你發現他們都在背後商量著如何害你,露出那副嘴臉,恐怕都令人不敢相信,前後者是一個人。”
姚窕這次沒有將目光移到臺下人身上,而是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他,許久沒有轉移開自己的目光。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著雲玄深,他堅毅的輪廓裡有太多姚窕讀不懂的成分。
她不知,這樣的一個皇族貴胄身後藏了多少事,但是在她看來,他不快樂遠遠比快樂多。剛剛那一席話,若是沒有深有感觸,或親生經歷過,怕是如何也說不出那些話。
姚窕正看著,樹上的枯葉飛了過來,撓的她鼻子有些發癢,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忙從自己的袖口裡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臉。
“這是哪來了的?”雲玄深目光一轉,便看到了她手中的帕子。
那是銀岔在溪水縣的時候送與她的,這一年半過去了,倒是不想姚窕還留著。
姚窕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一位友人所贈。”
“哦?男人?”雲玄深眼睛帶著一分趣味看著她。
姚窕坦蕩蕩的,也沒有什麼好隱瞞:“是一位對我有恩之人所送。”
雲玄深臉色微愣,倒沒有想到姚窕會如此說。
“這帕子你帶在身上,可有別意?”雲玄深忽然好奇了姚窕對銀岔的評價。
姚窕從未當著銀岔的面說過感謝的話,但是雲玄深的面,卻開口說了:“這個贈我帕子的人,為人傲慢無禮,但不失是一個正人君子,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幫助了我,我很感謝他,時刻帶著帕子,算是提醒自我莫要忘記對我有恩之人。”
她的話讓雲玄深不自覺的劃開了一抹嘴角,察覺到姚窕看向自己後,他又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若是有一日,他需要你報恩,你會如他所願?”
“那是自然。”姚窕肯定的說道,她向來是有恩必報之人。
“那若是他要娶你為妻,你也願意?”雲玄深又順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