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之作。
這麼一估算,三百多枚金幣總價值儼然突破了一千萬人民幣。
趙澤不奢望能賣出天價,價格高固然好,但低一點也無所謂,反正都是白撿來的。
說到底,他出售金幣只是為了改善生活,卻並不指望透過這種手段發大財。
金幣的出售渠道有很多,趙澤選了一條更穩妥保守的路子,他透過網上查詢的資訊,給蘇富比拍賣行駐上海辦事處打了個電話。
蘇富比雖然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拍賣行,但在國內的名聲可不怎麼好,誰讓它敢作死拍賣十二生肖獸首呢?
不過這和趙澤關係不大,他直接告訴對方,手上有一批價值過千萬的古金幣,想委託蘇富比直接找個合適的買主,而不是透過拍賣,主要是想節省時間。
上千萬的買賣聽上去不多,但對拍賣行來說,哪怕是上百萬的買賣,都會在官網上大張旗鼓的宣傳一番,畢竟國內的拍賣市場始終沒火起來。
對方很快收到了趙澤用手機拍攝的金幣動態、靜態圖,並在半小時後打來電話。
打來電話的人自稱姓陳,是蘇富比在國內的職業代理人,希望趙澤能全權委託他來處理這件事。
代理陳說了,只看圖片和影片是不夠的,他準備親自過來一趟。
從上海到趙澤所在的島城只需數小時,雙方約好時間,結束通話電話後,趙澤開始為下午的見面做準備。
其實也沒什麼可準備的,主要是趙澤想購置一身行頭,畢竟讓對方一看他的窮三代扮相,多半會懷疑這批金幣來路不正。
萬一為此耽擱了出售金幣,豈不是因小失大?
購置行頭的錢,全都是趙澤從牙縫裡省出來的。
嚴格說起來,即將年滿十八歲的趙澤也是個苦命人,父母在他三歲那年偷渡去了美國,只留下他和年邁的爺爺奶奶一起生活。
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問題是趙澤的父母去了美國後,很快就和家裡失去了聯絡,從此杳無音訊。
趙澤的奶奶在他十歲那年逝世,他的爺爺是個老漁民,因為歲數大了不能再出海,只好回家頤養天年。
好在前幾年因為要給國內首個航母基地的建設挪地方,村子裡每家都得到一筆數額不菲的搬遷費。
趙澤和爺爺商量過之後,最終在新建成的漁村小區買了套房子,又給村委會交了筆錢,作為爺爺今後在村辦養老院生活的費用。
倒不是說趙澤不孝順,但他分身乏術,不可能一直守在爺爺身邊。
再說村辦養老院的條件非常好,裡面住的都是爺爺從小就認識的老夥計,相互間還能排憂解悶,另外還有專人照顧,趙澤也可以隨時都去看望爺爺,老爺子這兩年活得不知有多滋潤。
反觀趙澤自己,當初那筆搬遷費落到他手裡的,只剩下三萬多一點。
這兩年下來,哪怕趙澤再節儉,也只有不足兩萬的餘額了。
如今苦盡甘來,一夜暴富讓他再也不必為今後的生活而發愁。
晚上六點,趙澤和代理陳在火車站附近的咖啡館見了面。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說的一點沒錯。
就拿趙澤來說,他的外形條件其實很一般,常年海風吹曬導致他膚色較黑,看上去就像挖過幾年煤窯。
好在趙澤長得濃眉大眼,身高腿長骨架大,再加上趙澤特意購置了一身博柏利“戰神套裝”的光環加成,也給他加了不少分。
不過落在代理陳眼裡,他就成了一頭“人形肥羊”。
代理陳好歹也是蘇富比在國內僅有的幾個代理人之一,眼光何等老辣,一眼就看出趙澤身上的衣物都是全新的。
不用想都知道,這不但是“肥羊”,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
“你好,我是這次的代理人陳國華。”
“我叫趙澤,叫我小趙就好。”
雙方握手坐下,不等陳國華開口,趙澤就把身後的揹包扔在桌子上。
“咣噹”一聲響,不但嚇了代理陳一跳,一旁的服務生也是眼皮直跳。
“小趙你這是……”代理陳張大嘴巴,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
趙澤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是說要看金幣嗎?我全都拿過來了,你慢慢看。”
“全……全部?”
“嗯,一共三百多個,都在這包裡。”
代理陳嘴角抽搐兩下,大概是沒見過這麼“豪爽”的賣家,一時間還真有些不太適應。